不能再等了!
再如何熟谙朝政,这等谋国之策,仍旧是樊姬没法做出的。现在听了屈巫所言,心中竟有了些底气,不再那么慌乱。
樊姬的手掌缓缓握起,唇边暴露嘲笑:“生前不能用那刺鬼之术,身后却一定不能。大王归幽都,多一人服侍也好。”
说着,他俯身在地,行顿首大礼。
她竟信了巫瞳!!
如此一来,后患全无。
华元多么人也,只听这些,就知王子罢必有所求,不然哪会帮他进言?立即笑道:“若得王子互助,吾必戴德戴德!”
蒹葭摇了点头,如果晓得那人是谁,她早恨不得生啖其肉了!
王子罢看他一眼,不说是,也不说否,只道:“能够劳烦右师?”
“然。”屈巫在心底暗赞,王妃果然机灵,卫、鲁皆与晋亲善,趁机攻伐,才是上上之选。
王子罢似是思考半晌,方才开口:“这事倒跟右师有些干系,不知右师可想归宋?”
樊姬又叹:“谁料大王会病重至此……”
“那人不成。”田恒决然反对,且不说郑公孙脾气弱软,只巫苓出逃一事,郑府必会成为众矢之的。郑公孙能不能分开楚国,还是个题目。
是啊,失心、难产都能救返来,巫苓术法该是何其惊人。但是她没有替大王诊病,一次也无。全赖巫瞳三番四次进言劝止。
“大王怕是命不久矣,何不再等几日?”许偃当然不肯冒此风险。
不便多想,华元赶快起家,来到堂涂相迎。好一通恭维谦让,才把高朋迎入正堂。
王子罢点头:“非卿士,不过一巫医尔。”
樊姬不由讶道:“鲁使不是欲乞师伐齐吗?”
“某要救巫苓出宫,还请许子援手!”田恒没有半点犹疑,干脆答道。
郢都才多大处所?何况人多口杂,万一泄漏风声,还不知要连累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