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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师弟!”原飞的同门师兄又悲又怒地冲到马旁,抱了原飞的尸身泣道。
目光从他脸上仓促掠过,她立即就转开。
嘚嘚……嘚嘚……
“好。”有两人上前,将原飞师兄拉开后才一左一右分开,要将原飞的尸首翻上马来。
“我查抄过了,没有别的构造,你们把他放下来吧,不过还是要谨慎一些。”他举着火把细细又绕着排查一遍,才开口。
她脸上没有神采,就那么望着他。
她若驱真气以观之,便有夜视之力,只不过山中暗中太重,她虽能看,却只比浅显人好一些,能看到个表面罢了。
巡查的人一醒,朝他们这处望来,霍铮并不说话,只是抬手打了个手势,那人脸上的睡意顿时一扫而空。他立即站起,将尾指折放入口中,吹出阵鸟兽嘶鸣似的长啸音,正在憩息的人便立时警悟坐起,均不出声。
“俞女人,如何了?”那人正扶到一半,不解道。
他胸膛凉凉的,贴着她的后背,像块坚固的玉石。豁出统统的他,少了那丝谦润君子之风,风格一改常态的倔强霸道起来。
深山的夜幽寂无边,踏出篝火的光芒范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乌黑。
“有构造!”俞眉远用小指悄悄挑起根丝线,望向霍铮。
霍铮反身拉着她躲进中间石后,营地中的诸人也都各自寻地藏起,篝火仍闲逛着,于夜色中透出几丝不安。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甲虫接二连三地爬出,原飞的身材内部一阵阵爬动,仿佛藏了无数虫子。
“夜里视物困难,我们又救民气切必定会全数围来,因此才设下此构造。”霍铮说着伸手握住了那枚小离火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