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的活动小打小闹,我们这些男儿还是要真刀真枪的玩耍才痛快。”霍汶不着陈迹地上前一步,拦住了霍昭的目光,又转头朝长宁与江婧道,“好了,你们快去,我瞧你那么些小女人在日头下都要站晕了。”
虽不能围猎,但此时雨季才过,恰是草长莺飞的季候,飞凤山的飞凤天池水满,恰是观景纵马最好的时候,玩耍起来倒别有一番风味。
稍顷,马儿牵来,是匹枣红色的母马,性子温驯。
“真烦!我不记得他说甚么了,归正一通夸,然后求我父皇做媒,说想娶俞四……”见她们不信,长宁不加思考开口。
江婧便带着长宁福身辞职。
俞眉初望去,飞凤行馆的朝华殿里已走出数人来。
宫人脚步仍旧匆促,她们只好也加快法度,未几时便走到马棚中间,长宁公主与几小我骑在顿时,站在一起。
转过片小草坡,她就见着一条溪流。溪流不宽,溪畔是些乱石,水是从飞凤山上流下来的,并不深,清澈见底。
当前一人身着杏色箭袖骑服,气度轩昂,含笑而至,吸引了全数目光。此人面貌英挺,飞眉龙目,一身气势如山海滚滚,举手投足之间威仪自生。若论描述,这并非俞眉远见过最都雅的男人,但他必然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气势最盛的一个。
青绿草场上,但见数道素净夺目的身影飞奔而起,煞是动听,看得远处从先行折回的霍昭失了神。
“长宁,这可不是宫里,你就放过你皇兄吧。”又有一人轻笑着走出。
魏枕月追不上她,其她人就更追不上她了。
岂料长宁公主知悉此过后,又闹到了惠元帝跟着,吵着要同去。这长宁公主是惠文帝与崔后所育的最后一个孩子,也是他的第三个女儿,极得天子宠嬖,因念及长宁寿辰将至,便让她在飞凤行馆宴请京中贵淑为其道贺生辰。
……
几声娇叱错落响起,鞭声破空。
“叨教是俞家的四女人吗?”这宫人指名找俞眉远。
俞眉远只顾着本身舒畅,转眼就超越了老杉树,也不断歇,仍策马朝前。
俞眉远已利落地翻上马背。
俞眉远在这些人里看到俞眉安与魏枕月。
“要换骑服吗?我那有多的。”长宁见她一身袄裙多有不便,就问道。
四周一片沉寂,终究没了鼓噪。她跳上马,牵着马缰缓缓走着,耳畔有哗哗作响的流水声传来,格外动听。她满脸的汗,便循声而去,想洗把脸。
那人拔开枝叶,暴露张脸。
“长宁公主有请,请女人移步一行。”这宫人便笑着带路。
宴请的都是年青一辈,并没长辈跟来,少了些拘束,氛围更是热络。
“我!”清润的嗓音极其熟谙。
“那我呢?皇兄!”动听的声声响起,一道美丽的身影呈现在霍汶身边。
“如何?”俞眉初不解。
霍汶只回了她一句话:“若江婧不为后,我便不为王。”
燕王世子霍昭随其父进京多日,惠文帝便令太子霍汶与世子作陪,带他旅游兆京风景。那霍昭是个爱好纵酒行乐之徒,早闻飞凤猎场水草丰泽,风景怡人,便提了几主要来此一游。霍汶便奏请天子,遂开了飞凤行馆,干脆聘请了京中世家后辈、权贵以后同来玩耍。
听闻昔日霍汶要娶她之时,她曾对他说过一句话:“殿下,我不擅争斗,也无机谋,来日若你为王,我做不了后宫率领,当不了你的皇后,不如放我归去。”
这情话不知是真是假,但这对帝后的豪情倒是有目共睹的。都道帝王无情,霍汶却对江婧用情至深;江婧为人和顺纯良,却在五皇子夺嫡之时单独一人死守太子府,撑到他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