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看上去约莫三十高低的中年男人，穿戴身落拓的青衣，眼角生着点儿淡淡的细纹，眉眼暖和漂亮，乌发拢成了个松松垮垮的低马尾，垂在了脑后，颌下生了点淡青色的胡茬，却不显得肮脏，鼻梁上还挂了个单片的眼镜，垂落在耳根上的白金链子，衬得面前的男人暖和细致又疏懒。
李判回身往前走：“勇猛善战，不如智者善谋。”
这间静室，是仿照了修真界六合来安排的，这里的天和地能摹拟出日夜，寒暑，晴雨的气候环境，和有高低、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之别的地形前提。
“兵法云，兵法五事，‘道’，‘天’‘地’，‘将’，‘法’。”
这固然是个静室，但走出来一看，别有洞天。
修犬僵了半秒, 无法地叹了口气，抬起狗爪“啪”一下，打了乔晚一巴掌。
“玉清真人？”萧绥漫不经心肠俄然笑了，“如果然人当真正视乔晚，当初行刑台上就没需求为了顾忌着我们萧家，对他这门徒这么狠心。”
“是因为……岑夫人？”
萧绥交叉动手指，撑着下巴，眼色有点儿阴霾地看着桌上这一张纸。
乔晚忍不住坐直了点儿，悄悄地低下了眉眼：“请前辈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