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海有力地垂着头,跟着带的行囊和独一的几个馒头已被这群人给搜了去,身上还被挨了一鞭子,可他却不敢多出声,一起避祸的人满脸悲色,眼眸里却已透着麻痹,仿佛一具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无知无觉的跟在这些官兵身后。
聂冬叹了一声,内心非常煎熬。
“算了算了。”汤良不耐的摆摆手,“今后谨慎些,将人都打死了谁给老子搬辎重!”
博陵府衙派来的运粮官石凤臻正对着高安奉承笑道:“不愧是侯府的人,大人所思公然周道。”又看向步队最末的那两辆马车道,“下官随其别人也去过吴国数次,那些个庸人却没有大人您细心啊。”
驿卒远远就瞥见了一队人马前来,因吴国之事,倒是让从博陵去吴国这一起驿站里的驿卒们得了很多油水。驿站虽是朝廷设立,可若无人来住,守着一座空屋子能换几个钱。将前来的官老爷们服侍好了,顺手的打赏都抵得上他们一个月的俸禄了。
文小海身上背着好几个承担,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
“晓得了。”这些话听得高安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实在没了和火伴持续聊下去的*。
过了好半响,那人回了一声:“恩。”
身边的副官道:“大人,这里已经不是吴国境内了,我们是否要归去?”
殿内灯火暗淡,明显是白日,殿内却拉起了厚厚的幕帘,密实的连一丝光芒都透不出去。这是世子陈泽所居的淳化殿偏殿,本来是空置的,现在却住着一名非常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