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事要奉求杨县令。”霍明显道,“我们盗窟兄弟多,吃的也多,前天收了十五石粮食进上,过几天还要再收一百石摆布。”
“这是……”鲁师爷不信这群匪贼有甚么好东西。
“那他们比捕快还管用了。”
陈福顿时瞪大了眼睛,顾不得尊卑,一把捂住了霍明显的嘴。
“这如何行!!”鲁师爷大惊,“你们收走了,上交给朝廷的赋税要如何是好?!”
“现在是他们有求于我们,让他等!”宋豹子非常解气的一摆手。从他带着好几个村里的人落草后,从未想过还能如许和官府里的人说话。
“是啊,之前那边乱的短长,我表哥就是那儿的人,现在恰是田里割稻子的时候,哪一年都要为了这事儿打上好几架。每年到这个时候那偷儿就非常猖獗,只因家里的人都去抢收成了,屋中无人,可不就轻易遭贼么。哪曾想,本年出了个这么些匪贼,占了五丰山,离我表哥的村庄也就一个时候的路。我表哥说,本年硬是一个贼都没有!”
“鲁师爷这话就不对了。”霍明显道,“大当家的可不是去设的关卡。那条官道年久失修,路上坑坑洼洼,每天都有车陷在内里,我们大当家的见到了,便帮手将车推上来。对方出于感激,给了些银钱。只要县衙将那条路修好,天然就不会有车在路上坏掉。”
“大师姐亲身来啊?”鲁师爷受宠若惊,他是晓得的,这位大师姐乃盗窟的二当家,技艺高强,正宗的江湖侠女!
鲁师爷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恩。”杨县令点点头,又朝着鲁师爷招了招手,“明天你持续去五丰山,就跟他们宋当家带句话,抓些小贼就好,见到村民辩论,只要不闹出性命,宋当家的经验一顿就好,就别把他们也抓走了。毕竟每年朝廷都要查各户人丁,人俄然少了,我也不好交代啊。”
霍明显看了一眼远处空位上正舞刀弄枪的狗子们。提及来她和陈福还算是受害者,莫名其妙被他们劫到山上来。
宋豹子从广大的皋比上坐起:“哼,一个无官无品的师爷仅靠一张嘴就想劝降我们,他做梦!大师姐呢?”
这可真是群众的汪洋战役!
五丰山之以是被称为五丰,乃是因山中敷裕,五谷歉收,又有药山之称。宋豹子占山为王,只要短短几个月,县中的药铺们还没有呈现完善的征象,可如果持续让他们待下去……
“那不就是书里说的那样,有些江湖豪杰啊,就喜好路见不平拔刀互助!”
鲁师爷思虑了好久,过了半天也不晓得要如何辩驳,带着那两个亲信仓猝返回县中。杨县令推掉了统统的应酬,就为了等鲁师爷的动静。
可这二当家的诚意也的确够,放着普通的匪贼早就直接抢了,还用着筹议么。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鲁师爷可不想去跟匪贼们冒死。只好道:“一百石实在是太多了,二当家的也得谅解县令大人的难处啊,这税交不齐,万一被摆了官,换了个新县令来,对贵寨也不好啊。”
鲁师爷感觉非常不当,朝廷早就从三十税一变成了十五税一。年初又旱着,本年的收成有限,匪贼们拿了一百石粮食走后,除非衙门一口粮食都不给村民留,不然是如何也收不齐的!!
霍明显悄悄敲了敲那两袋药材:“我们也不是白收,乃是用药材跟县令买来的。”
说道此处,很多人纷繁道。
现在县内很多人都感觉他们是盗亦有道的义盗,又传闻那群匪贼中另有读书识字的,家里过不下去才落得草,得了银钱后立即还了当年欠先生的束脩,哪怕先生底子不晓得本身曾经有过这么一个蹭课的门生,固然老先生晓得是匪贼送来的后当即就扔了出去,但很多人都感觉这匪贼是个知恩图报的,就是可惜了。另有的匪贼记得郎中的恩典,也冒着被抓的伤害跑到镇上给大药堂的郎中送来之前欠下的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