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亭还躺在她的炕上,眼巴巴地望着许兰因,精力状况比早上又好些了。许兰因摸了摸他的前额,还是有些发热。笑着给他嘴里塞了一条长长的冬瓜糖,“甜吗?”
许老太传闻他们家每天买肉还不信,跑来探听。秦氏便说了许兰因卖嫁奁的事。
许兰因反唇相讥,“娘从小就教我读书背诗,我当然晓得了。你觉得只你有学问啊?”
烧好后她又夹了些猪肝在那碗豆腐干里,让许兰舟给许家大房送去。
许兰因安息了一会儿,天也垂垂暗下来。就去地里扯了几根葱,一把韭菜。
吃了晌饭,等那几人晌歇,许兰因开端找张爷爷送原主的小木牌和小木盒。翻遍了堂屋、厨房、柴房、堆栈,包含后院的茅房和鸡圈,也没找到,让她极是绝望。想着原主真是个败家子,八成那两样东西被她顺手丢了。还好那只是小木牌和小木盒,如果玉牌,早屁颠颠地送给古望辰了。若那样,岂不是又白白便宜了阿谁渣男。
他如何没想到。许兰舟翻着眼皮看了眼许兰因,这傻丫头真的变聪明了。
见许兰因把油渣放进豆腐干里,许兰舟心疼得眉毛都皱紧了,“真是败家,有这么多好吃的,何必还把油渣华侈了。”
当然,最后一句话秦氏没好说出来。
许兰舟烧火,偶尔再打打动手,许兰因先把猪肝切成片,用净水泡上。再把板油切块,在锅里熬。
他们姐弟两个好久没有相互打趣了。秦氏呵呵笑出了声,说道,“舟儿也别看不起你姐姐,小时候她可聪明的紧……”自从大了今后,就变了。
许兰因跟秦氏筹议道,“娘,我会做一样奇怪点心,要用白面,白糖,鸡蛋,牛奶或羊奶……”
这些日子,他们家的炊事很不错,每天许兰舟都会去杏花村割二两肉或一条猪肝返来给秦氏和许兰亭剁丸子吃或是煮汤喝。许老太送的那只母鸡也很争气,几近每天一个蛋,早上蒸了他们母子一人一半。
她的话音刚落,许兰舟就鼓着眼睛说道,“你做梦呢,做那么金贵的点心是不是又想给古望辰吃?我说你这几天咋这么变态,本来是想要钱给古望辰做好吃食啊。”
许兰亭腮帮子鼓得老高,含混不清说道,“甜,好吃。”
许兰舟感觉的确是这么回事,还是调侃了一句,“还晓得‘昭然若揭’,真的不傻了。”
家里买了灯油也舍不很多用,洗漱完后,一家人又早早上了床。
几片猪肝几人又谦让了半天。
许兰因只得低头不说话了,她总不能说我做过吧?
许兰因也不欢畅了,说道,“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我是想出了一道点心,想做好了去县城卖方剂,说不定也能挣点银子,让家里度过难关。”
许兰因把那小包冬瓜糖放在他的枕边,笑道,“喝了苦药汤就吃块糖,便不会感觉苦了。”又道,“大姐还买了好吃的,早晨给你做。”
八月初,许兰亭的风寒已经大好,重新搬去了东厢跟着许兰舟住。秦氏的病也有了些色,能够在屋里渐渐走动,还能做点力所才气的事。
许兰舟不平气隧道,“你会做甚么点心?顶多会做个窝头和杂面馒头,烙几个饼……”
把饭菜端去桌上,又把秦氏扶出来,把许兰亭抱出来,许兰舟就返来了。他笑眯眯的,许老头嘉奖他们有孝心,说吃点子猪肝还想着白叟。
许兰舟每次买肉返来都会说,那古婆子也是吃嘴吃惯了,只要看到他拎着肉返来,就会向他甩白眼,仿佛是用古家银子买的肉似的。
许兰因说道,“我想让你给爷奶他们送半碗豆腐干畴昔。他们帮了家里很多忙,我们也得敬敬孝,礼轻人意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