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鸾猜着,这位应当就是苏安相公唐光霁的正头夫人,阴氏。果然是个高慢的同书中一样的人物。

见苏鸾毫不游移的出来,苏卉先是一怔,既而抹抹脸上的泪,紧跟着也出来,瑟瑟缩缩的站到娘切身后。

倒是陆錦珩,还是冷傲孤清的微垂着视线儿,睨着身前三尺的空中,懒得正眼看阴氏。

“呵呵,”阴氏再吐一声嘲笑,核阅的看着苏鸾,咄咄逼人道:“那你可敢赌咒?赌咒谁溅的唐婉一身泥,便不得好死!”

屋内的尊位上,端坐着一名雍容华贵的年青夫人,二十四五的年事说不上有多美娆,倒是气度不凡。一张经心雕饰过的粉脸不苟谈笑,颀长的凤眼倨傲的微眯着,眼里没有柳姨娘,没有苏安,也没有方才进屋的苏鸾苏卉,只目空统统,傲视万物的感受。

先前还拿苏鸾当个没见世面的野丫头,再听这句,阴氏又感觉她有些主张,便敛了面上那抹讽刺,给了苏鸾个普通的眼色,“那天然是好。”

陆錦珩不看阴氏,阴氏却不是个眼皮子浅的闺中妇人。她虽未曾见过这位主儿,但见这声望素著的气势,再加一身通绣九蟒的金丝蟒袍,便知是位皇亲!

这些话刺儿埋没于和蔼当中,阴氏也不便发作甚么,只悄悄吃了一瘪,面上尴尬了几分。凤眼一眯,语带轻视:“你又是这府里的哪个?”

堂内统统人齐齐向门外看去,见当门立着的,恰是雍郡王府世子陆錦珩,和他的几个贴身侍从。而先前收回那声怒喝的,恰是陆錦珩的长随炎华。

再说便是阴氏深居后院儿,也曾听到过些宫闱旧事,这位雍王府世子的出身,大师暗里里多有猜想,只是大家惜着小命儿,不敢明目张胆的宣口罢了。

阴氏面上微微一怔,她猜到了此人的身份。毕竟能穿九蟒金丝袍的世子,全部大周朝只此一份儿,别无二号。陆錦珩能穿,那是因着隆恩浩大,皇上亲赐的,皇上容他与亲儿子们一个报酬,旁人又岂敢置喙。

说话的同时,苏鸾抬着双手比向陆錦珩的方向,恭敬的做了个‘请’的行动。

“要不夫人也猜猜?”苏鸾一改先前的端庄,恶劣一笑,自顾自坐了下来,就在阴氏的左动手位。她很明白,跟这类惯会端架子的贵妇过招儿,是不能按套路出牌的。

苏鸾记得,这是孝安伯府桎梏管束偏房的一套家法。

行过了礼,不得对方准允,阴夫人也不敢自行起来。阴氏心知对方动了气,便跪在地上低声细语的告罪起来,同时也不忘自报一通家门,诡计沾些婆家脸面:“臣妇是孝安伯府的庶长媳阴氏,本日带着苏家女儿回门走动,却不知苏府有贵胄驾临。臣妇一时出言鲁莽,扰了朱紫……”

“便是如此,你们也不该用心溅唐婉一身污泥!令得她当众尴尬,回府哭了两日两夜!”

苏鸾这话,是说中了。既捅破了这层纸,阴氏便也直截了当的诘责起来:“本来我还当你们不知那日所遇,是孝安伯府的人。你既知唐婉是我与你大姐姐的小姑,又怎能如此无礼?”

这寡淡的亲情临时放一边儿不谈,苏鸾与柳姨娘和苏卉老是住在一个门里的,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阴氏顿觉惶惑,心下暗惊着雍王府的世子竟与苏家这般亲厚!若那日溅唐婉一身泥的是世子,便表示世子与苏家是一道去上香的。这才短短数日,世子便又来了苏府作客。来往如此频繁,这该是如何的友情……

见阴氏接也不接本身的话茬儿,苏鸾没所谓的笑笑,“呵呵,阴夫人既不喜这猜来猜去的游戏,那我们本日无妨翻开天窗说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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