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珉接连派出了三支步队前去送信,但是均石沉大海,不但等不来救兵,就连派出去的兵士都没有返来。
“咚!咚!咚!”
苏锦楼昂首,定定的看着胡珉,看来,这一战是免不了了。
胡珉面如寒冰,行动仓促,疾步赶往城楼,城楼上众将士见胡珉到来均抱拳施礼,胡珉摆手表示,“这个时候还讲甚么虚礼?白荻来攻大师有何良策?”
众将士均神情严厉, 一同应和道,“属劣等必然竭尽尽力, 击退白荻, 保卫怀余。”
见箭矢已经射不到打击城门的兵士,胡珉命令往城楼下浇热油,滚滚热油从天而降,白荻兵士被烫的出声哀嚎,停止了撞击城门,但是这类环境并未持续好久,其他白荻兵士立马冲了过来替代掉受伤的兵士,撞击城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白荻雄师在怀余城外七十里处扎下近千座营盘, 旗号蔽野, 灰尘遮天, 与庆军构成对峙之势。
见敌军已经进入射程, 胡珉立即命令,“放箭!投石!”
这一战是最关头的一战,白荻雄师如果攻陷怀余,便是连续拿下两座城池,相邻的荟城守军底子抵挡不住士气大振的白荻雄师,必然会失守,且白荻占有函裕关这个雄关要塞,完整能够通过函裕关源源不竭的运输粮草兵器,亦能够增加援兵,稳扎稳打拿下更多的城池。
世人闻言心中一凛,立马清算好表情,重新调剂了心态,如果因为他们的懒惰而让白荻乘虚而入攻进怀余,不但对不起这些天捐躯的将士,也没脸面对身后保护的百姓,以是绝对不能因为忽视粗心而功亏一篑。
擂鼓震天,旗号飘荡,怀余城外黑压压的白荻雄师有序而敏捷的向城墙推动, 面对敌军如巨浪般袭来的滔天守势,城楼上的庆军稳如盘石严阵以待。
“好了,”胡珉打断了世人的闲谈,“盘点完军中的丧失后大师好好歇息一晚,但也不能完整放松鉴戒,虽说遵还是理来讲,白荻不会夜袭,但难保白荻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借以偷袭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苏教头是何意?”胡珉目光如利剑般刺向苏锦楼,“莫非让我们弃城投降?”
苏锦楼默不出声,实际被骗初救兵未到之初他就想着撤退了,胡珉三番两次报信却得不到半丝回应,且连报信的兵士都一去不回,这内里摆了然有鬼,既然等不到别人救援,当然得事前想好退路。
“将军,请听部属一言,此时弃城我们尚能有一丝反败为胜的机遇,如果决死抵当,败北后怀余仍旧会落入白荻手中,既然怀余终究都会被白荻攻陷,将军为何还要对峙下去?”
没有号令,没有号令,只要沉默进步的法度与盔甲摩擦的声音,灭亡,流血,在这个疆场上不值一提,无形当中一股肃杀之意覆盖在全部城墙以外。
“将军,部属必然谨防谨守,绝对不会让白荻贼人钻了空子。”
“木板车?”胡珉心中一动,“苏教头察看入微,莫不是早就有了弃城的筹算?”
见状,苏锦楼拎起七八罐热油扔到城门口白荻兵士的四周,又点了四五支火把扔了下去,热油遇火,嘭的一声燃起一丈高的熊熊大火,白荻兵士被烧得脸孔全非,刹时丧命于火海。
现在眼看白荻攻城期近,主力军仍旧不见踪迹,世人才确信不会有人来声援他们了,以仅剩的三千余人对上白荻的赫赫雄师,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这时,苏锦楼发起弃城,并且还能保全城中百姓以及重伤的兵士,世人才等闲接管这个建议。
苏锦楼回道,“遗留在城中的百姓最多只要百十人,城中有很多木板车,撤退之时可让百姓坐于车上,由战马拉着,如许一来路程必然不会担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