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看来,即便成为封疆大吏, 只要上位者的一句话, 朝夕之间便能将位高权重的官老爷贬为大家可欺的阶下之囚, 至于成为大儒……像先生这般名满天下的大儒现在不也被凉王请到王府做客了吗?即便是一手遮天的凉王,他的王位亦是宣和殿里的那一名赐赉的,如果有朝一日光帝想整治凉王,只需一句话一条诏令便可将其贬斥,由此可见,先生之言是错的。”
王永风凝睇着苏锦楼高大严肃身影,影象里阿谁初度相见坐立不安的小子竟已生长为顶天登时的男人汉了,或许他王家还真能出一个建国天子。
王永风神采一变,“甚么意义?莫非凉王当真要赶尽扑灭才肯罢休?”
苏锦楼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向先生汇报三年大比成果的那一天,当时他刚进了王家大门就被文珺拦住了来路,那三声孤注一掷“可愿娶我”的扣问至今仍在耳边反响。
王永风听出了苏锦楼话中之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同时却又有一种公然如此之感,自从他们被凉王勒迫逼入王府后,他就一向担忧,担忧苏锦楼这小子在疆场上的安危,忧心这孩子今后该如安在凉王麾下夹缝求生,现在看来,他的半子是要一劳永逸了。
第二天,苏家人忙着清算行李,苏锦楼并未对苏家人流露他要做的事情,这并不是担忧苏家人不肯和他共赴存亡而叛变他,而是纯粹感觉没有需求。
刘氏脚下生风,冲动的将近飞起,人家都说她能住进王府是天大的福分,是老苏家祖坟冒了青烟,她本来也感觉如此,这里但是王府啊,王府是王爷住的处所,王爷是谁?是天子的儿子!
苏锦楼把怀中的人搂得更加紧了,“怕吗?”
“爹爹,你,千万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