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考四书文一篇,性实际或孝经论一篇,默写圣谕广训约百字,不得误写添改,苏锦楼很快就写完了,这些实际性的知识点对他来讲小菜一碟,只要别让他作首诗写首词的,他就无需费脑细胞抠字眼。
次数多了,衙役们还听出了鼾声中的节拍感,不愧是把李百户气得黑了脸的真男人,这处变不惊的心性,这泰山崩于前都赖着不起的定力,真真叫人佩服!
考场外等待的家眷中,有一对满目焦心的中年佳耦,眼巴巴的盯着考场的大门,恐怕错过自个儿子的身影。
县试的号舍安插的非常粗陋,摆布两壁砌有砖墙,在离地一二尺之间又砌出上、下两道砖托,以便在上面安排上、基层木板。
这个时候突破自家亲娘的胡想,会不会有点残暴?
号舍五年翻修一次,苏锦楼运道不佳正巧碰上第五年,也就是说来岁插手县试的考生会住在极新的号舍里,而本年这一届学子所呆的号舍是最破的。
至于苏环,这娃娃鬼精鬼精的,估摸着会拉周荣一起上山,下套子逮野鸡,爬到树上摸鸟蛋,到河边垂钓摸虾,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能为家里增加炊事。
号舍虽有门,屋顶却没有砌砖瓦,只用一块破木板搭着,风吹霜打日晒雨淋,屋顶的木板东破一个洞西裂一道口,无精打采的搭在那边,说不得甚么时候能掉落下来砸到人。
女人一脸自傲,理所当然的回道,“那不是因为你对后三场的测验成竹在胸吗?我还说呢,这三十两银也太好赚了,两个先生只为你答了一场的题目,我太亏了!早知我儿有如此高才,我也用不着花这么多银子。”
如果上榜考生的数量较多,则由县令增设一场,在规定的名额内选出学问更加出众的学子。
更让人佩服的是,此人被抓后还能摆脱怀疑持续返来科考, 牛!牛人!要不是有衙役在一边盯着, 某定要拉着他促膝长谈, 引为知己。
呵呵!我连鸽毛都没见过一根,让我从哪抄答案啊?脱颖而出?大片空缺的答卷必定会脱颖而出。
女人眉头微皱,似是有些奇特,“我们都让鸽子把答案给你送畴昔了,还能有题目?我和你说,那些答案绝对靠谱,我暗里里花了三十两银子重金礼聘了两位先生为你作答,包管让你的答卷脱颖而出。”
测验时,上层木板代替桌案,基层木板为坐凳,供考生坐着答题,歇息时就取出上层木板并入基层,用来当睡觉的床,但号舍长度只要四尺,空间逼仄,人睡下去连腿都没法伸直。
苏琅那孩子一贯孝敬懂事,瞥见爹娘辛苦,必定偶然玩耍,八成会嘘寒问暖,帮年老迈嫂端茶递水捏肩捶背。
这一点,是为了制止考官与阅卷人泄漏考题或是与别人里外勾搭帮忙考生作弊,必然程度上保护了县试的公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