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赶快点头,“是得快些进屋,孙大夫就在我们家呢,三郎出门寻你们的时候就让你爹把孙大夫请返来了,还说要多带些跌打毁伤的药,现在恰好得用。”
周荣又嘴贱了,用胳膊偷偷拐了苏锦楼一下,调侃道,“苏三,你甚么时候能未卜先知了?专门夸大说让多带些跌打毁伤的药,难不成又是什劳子心灵感到?我如何不记得你多了一个哥哥。”
苏顺安看向苏锦河,眼中带着诘责,“大郎,你不是说你是在山上救下此人的吗?他身上的刀伤是如何一回事?”
蒋氏与刘氏一同上前去迎苏大郎一行人,走到近前一瞧,刘氏见受伤之人是个生面孔,奇道,“大郎,此人是谁?咋伤的这么重?”
不出孙大夫所言,此人在昏倒的第三天下午竟然复苏了,此人自称姓魏,单名一个延字,此次单独回籍是为祭祖,不料在新年刚过不久,就下了这么大的雪,因担忧家里的老婆孩子,不顾风雪冒险赶路,谁知却赶上了一伙盗匪,那些人都是逃亡之徒,不但抢走了他的川资,还要留下他的命,他慌不择路之下跑到了山里,山路没法辩白方向,他茫然无措的走着,不知怎的就走到了河西村的后山。
一行人进了屋,将伤者安设在房内,刘氏叮咛道,“你们快些回房换身洁净的衣服,身上又是汗又是雪的,省的受凉了,”又对周荣说道,“二狗,你身形和二郎差未几,就让二郎拿一套洁净的衣服给你换上。”
“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苏大郎背着伤者走了一起,大寒天的额头上却充满精密的汗珠,“我得从速把人背进屋里,还要去请孙大夫过来一趟。”
周荣气的瞪大了双眼,鼻子里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苏三,你说话能不能好好说,不就是之前我讽刺过你吗?至于你记恨到现在,不是说秀才公都有那甚么容人之量吗?我咋一点都看不出来?”
苏锦河脚步不断,边走边说, “我和二弟碰到他时他就受伤了,当时他靠在一棵树下, 身前有两只狼盯着,若不是我和二弟及时赶到,恐怕他早就被恶狼给咬死了。”
苏顺安眉头深锁,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救都救了,总不能再把人扔出去吧,现在此人活不活的了还是未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哎?我说,苏三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孙大夫断言,“热退下了便好,此人有救了。”
“我见大哥二哥迟迟不归,觉得他们在路上出了甚么事,雪天最轻易滑倒,我担忧他们受伤,这才让爹同孙大夫说多带些跌打毁伤的药物,这就叫未雨绸缪,像你这类四肢发财脑筋简朴的莽夫哪能了解我的设法?”
浅显农家是不能藏有刀剑的,此处的刀并不是指菜刀或者柴刀,而是真正的利器,村民争斗多是用棍棒石头类的兵器,最多再加上锄头铲子之类的耕具,商户一样不答应具有刀剑利器,但商户常常南来北往的买卖物品,一旦出远门,人身安然难以获得保障,如何办?
周荣见刘氏不容置疑的态度,也不美意义说甚么归去的话了,只能一同去把衣服换了。
唉,可惜啊,苏锦楼对这当代的甚么丝绸啊布料啊,另有男人佩带的玉器头饰一窍不通,不然也能Cos一把火眼金睛,从魏延的穿着打扮一眼就能推断出此人大抵的身份背景。
说完就学着原主苏三斜眼看人的神采瞥了周荣一眼,看的周荣满肚子火气,关头是这火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