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承平公主进宫去求见李旦,出来话都还没说,直接哭着扑倒:“皇兄,与皇兄您同病相怜的臣妹拜见皇兄。”
承平公主倔强道:“皇兄,非是臣妹胡说,臣妹只想问皇兄一句,皇兄,这天下究竟是您的还是太子的?如何朝堂之上,看着大臣都喜好听他说的话,很多事物皆需就教太子火线才决定,如此……皇兄,臣妹来迟了!”
崔日用看太子懂了,面上暴露几分神采来,复又道:“长公主现在已以公主之身位列朝堂议政,追求匡政一职,所求者不过是一个名正言顺,张金吾为了长公主殿下,可谓殚精竭虑,智计百出。只是,他这一番作为以后,于青史上难留清名,可惜可惜。”
李隆基深深看崔日用一眼,问道:“那……崔卿觉得此事孤该当站出来反对?”
“可今时分歧昔日,昔日皇兄只是一个式微王爷,现现在,皇兄乃是天子,就这么般看着大权旁落,与拱手相让有何辨别?”
李隆基道:“好,孤晓得了,该如何做,孤王内心也稀有了。”
李旦本来还在筹办说辞,想着要如何打发mm,闻言不由一愣,一边伸手去扶她,一边问:“阿妹此言何出?”
李家的家风,啧啧,太宗纳了弟妇,高宗纳了他爹太宗的小老婆,到李隆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抢了儿子媳妇,说到尊礼法,说谁都说不到李家人身上。
承平公主闻言,哭得更狠恶起来,几近哭得不能本身,吓了李旦一跳,赶紧温言哄了又哄,勉强把承平公主的眼泪哄住,但承平公主还是哽咽道:“皇兄啊,都怪小妹痴顽,未曾细心,前些光阴带病上朝,埋头察看后,心下实迷惑,这朝堂究竟是太子的还是皇兄的?”
李隆基一愣,旋即大笑起来,伸手亲身去扶崔日用:“孤得崔卿,孤王之幸也。”
刘幽求有些怔忪。崔日用却拱手施礼,恭贺道:“恭喜殿下。”
崔日用道:“张金吾乃是身负奇功的将军,虽年青但德望高,以一己之力把突厥人赶到大漠深处,再无扰乱我朝的才气,于军中、官方很有声望,这等人,常日是绝对动不得的,动了便是逆民气,然现在他本身动了,又提出这等疏忽礼法的要求来,殿下,张金吾这是在自砸招牌,自降身份。对殿下来讲,岂不是大喜吗?”
“殿下贤明。”
崔日用点头道:“恰是。最后成果如何,端看陛下圣裁,然殿下却须让天下士人晓得,殿下是遵循礼法的储君。”
如此这般,在以后的朝会上,太子李隆基建议,镇国承平公主于国有大功,然领官职一议与礼法分歧,断不成为此开前所未有之先例,可加采邑、封号,以示恩宠和封赏,以嘉奖长公主对国度的功绩和进献。
承平公主本来另有些慎重,见他这么轻松,心头不由平静轻松了很多,这半子此次非常堪用,很有运筹帷幄之感。为此,还夸了张昌宗一回。
刘幽求顿住,一时仿佛有些犯愁,他本就不是长于策画之人。
“当真?”
“殿下!”
“竟有这等事?”
李旦被她哭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好脾气的去搀扶她,问道:“愚兄怎会感觉苦?不苦不苦,现在的日子可比之前软禁宫中,朝不保夕舒坦多了,阿妹何罪之有?不必挂怀!”
以是这才惹到张昌宗脱手?
李隆基一愣:“喜从何来?”
李旦一惊,赶紧制止:“阿妹慎言,这等话不能胡说。”
李隆基暴露恍然之色来,崔日用和刘幽求不解,李隆基方才道:“前些光阴,宋璟、姚崇二人密奏父皇,奏请姑母移居洛阳。”
李隆基顿了一下,昂首望向刘幽求,道:“当日我如何平韦后乱政之祸,如何做的太子,天下皆知,若我反对,恐天下人骂我不识恩德,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