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事你别管了,我自会为你做主!”
陈氏拉住林语棠的袖子:“你就如许走了,我哪能放心?有甚么事另有太子在呢,你实在喜好郡王,让太子去求父皇也行,太子最疼你这个表妹,为了你的婚事他必定会去求的。”
林怀章五十来岁,精力抖擞, 一丝不苟地给闫清行了礼。
“郡王是想说臣孙女的事?”林怀章胸有成竹道。
这些事闫清都晓得,就连柳琴络也说过,娶了林语棠底子没有后顾之忧,还能免除后患,林怀章不愧是几十年的老臣,现在就已经看出了端倪。
“这……第一次瞥见郡王这么气呢,莫非是朝堂里的事?”陈氏莫名地看向林语棠。
“我是不会娶林女人的,林大人如偶然候去看望太后,该当能晓得启事。”闫清冷酷道。
闫清被说得面红耳赤,低下头道:“皇祖母,孙儿知错了。”
“当年林怀章大人带头刺杀了大皇子,搀扶皇上即位,太后虽未曾提及,可心中始终是惭愧的。大皇子也是太后看着长大的孩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可林怀章大人却不觉得然,多次提及此事,太后内心那根刺便越来越深了。”秋嬷嬷道。
“林家大难已到,郡王就当救林家一命也不可?”林怀章耸拉着眼皮,尽显老态。
陈氏看得心疼:“早奉告过你,不要甚么都听你爷爷的,两人之间的交谊如何能算计来算计去呢?”
闫清并不想和林怀章聊这类不痛不痒的事,就算林怀章是太后的亲弟弟,可闫清和他没熟到能够安步闲谈的境地。
“恰是。本王的婚事自有父皇与太后操心,林大人还是劝劝林女人,别为了本王坏了她女人家的名声。”
林语棠是女子,闫清做不到断交以对。若林怀章也不信邪,那他就撕破脸皮了。
秋嬷嬷偷偷向闫清使眼色,闫清会心,道:“皇祖母就别为这事担忧了,这点小事,孙儿措置得好。”
“唉。”林怀章收了笑,挥手让跟在前面的人退开。
“我没有指责你。”太和笑呵呵地:“传闻你又被林家那小丫头气着了?动了几百个禁卫来防着个小丫头,啧啧。”
“你别劝我。”太后抬手:“他们向来只晓得林家是我的母家,却不想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
林怀章撸了把斑白的胡子:“郡王可否与臣逛逛?”
威胁他?
陈氏思来想去,还是道:“你先随我出来,我不给太子说,你如许出宫我不放心。”
小说里太子被废,林家被天子大肆清算,只剩下那点根底支撑着,到最后新帝即位,林家也没能再度崛起,只能在朝堂里混淆水,让新帝烦不堪烦。
既然林怀章油盐不进,那他干脆摊开了说。
“本日偶遇林大人,本王也是有一事想说。”闫平淡淡道。
“那便等臣请太后与皇高低旨赐婚,郡王再说娶不娶吧。”林怀章道。
林怀章呵呵笑起来:“郡王少年才俊,钦慕郡王的人不知多少,郡王该当把心机放在朝政上,这些小事情,当作消遣消遣就罢了。”
说罢,便拉着林语棠进了东宫。
闫清总不能看着他淋雨,只好将伞举在两人头顶。林怀章有些惊奇,随即畅怀一笑。
太后本和秋嬷嬷在看新的花腔子,两人一惊,齐齐昂首看向闫清。太后对秋嬷嬷使个眼色,秋嬷嬷便将花腔子收了,亲身为闫清斟茶。
林语棠扯扯嘴角,笑得有些苦涩:“恐怕是因为我们家……”
“太后……”秋嬷嬷劝道。
林怀章停下来,笑得刁猾:“郡王真不娶?”
说实话, 闫清回到燕京后, 还是第一次有大臣如此端庄地向他施礼, 其别人大多数是随便做做模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