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去也得去,明日就给朕滚去点卯,少半刻钟都不可!”天子瞪着闫清。
正在给闫清系纽扣的柳琴络行动一顿,昂首看向闫清。
翻了几本都是存候报好的折子,闫清看得眼睛都花了,更加感觉天子辛苦,每天要看这么多的废话,还要批阅归去。
王华托着个东西拿给闫清看:“林家的人半夜挂在王府门上的。”
林家的人面面相觑,还想要试一试,毕竟西郡王是出了名的软性子。
“宸王的伤好了?”
“父皇,我……”闫清开口。
王知深神采不是很好,对闫清道:“郡王迟了一刻钟。”
枢密院的奏折分好几类,闫清清算的都是各地上奏的,无关紧急,如果加急的或者事关严峻的秘奏,则由王知深亲身过审。
都说伴君如伴虎,公然如是。这前一刻还在夸他呢,后一刻又变脸了。
清算安妥后,闫清便拿着一把扇子悠哉出了府,单独往枢密院走去。
李公公出去将王知深唤进殿中,王知深低头出去,见闫清坐在书案一旁,惊奇的神情转眼即逝。
“可之前林女人惹怒了王爷那么多次,王爷也从没计算过呢。”柳琴络神情淡淡,持续为闫清清算衣服。
王府里连夜筹办闫清去上任的东西,朝服枢密院是不敢送来的,以是还是穿郡王的朝服。
王家较着是宸王的人,他出来了不是羊入虎口么?!
进了枢密院,见来点卯的大家来人往,闫清本觉得会对付很多人的问候,没想到大师都忙得底子不睬会他,最多只是停下来弯个腰行个礼,闫清想开口问个路,人家就仓促走了。
沈逸立马站直了,无声指指内里的屋子,作出无法的神情。
王知深昂首与闫清对视,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顺从,闫清的头更痛了。
天子指指坐在一旁的闫清:“西郡王,他整日太闲了,把他扔去朝廷里磨磨,你不消担忧,凡是做错了,你照骂就是了。”
沈逸又嘿嘿笑道:“混熟了才好做事嘛,俗话说伸手不打笑容人。”
几十本奏折刹时变成了几百本,眼看着中午越来越近,闫清恨不很多长几只手出来。
闫清坐下去清算奏折,期间还喝了杯茶,几下把奏折清算好,就开端支着下巴无所事事了。
“是不是感觉当场抓了我和你在一起的现行,林家明日就能上奏请赐婚了?”闫清道:“你现在是不是筹办待会上演一场苦情戏,甚么为爱私奔或者深夜私会?”
“……”闫清:“这是甚么?”
“郡王实在太清心寡欲,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林语棠看向林家的人。
“把这根玩意儿送去南朝王府,亲身交给他。趁便找几小我放几句话出去,就说林怀章的儿媳妇把后院里的丫环正法了,启事是丫环勾引她老爷,添油加醋地说。”
“哦,晓得了。”闫盘点点头。
“传王知深。”天子道。
“她是女人,我不好与她计算。”闫清辩白。
他吃了两次林语棠的亏,再不学乖点,他还要不要在燕都城混了?
天子如何就把他扔去枢密院了,把他扔去兵部也好啊!
这特么就很难堪了,他是大水猛兽吗?
可就这么干坐着也实在是无聊,闫清便将他辛苦清算出来的奏折拿来翻看着玩。
“臣见过皇上,西郡王。”王知深行了一礼。
“明白日的装甚么鬼!”闫清怒道。
闫清晓得柳琴络看破了他这么做的企图,也不否定,只道:“林家逼急了乱咬人,我只要让他们早点垮台。”
这根红带子毫不起眼,就像平常人用的腰带,就连王华现在也摸不着脑筋,闫清却晓得那是甚么。
“回皇上, 宸王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这一次灾情传回燕京, 宸王便带伤熬了两夜才想出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