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支笔好似有千斤重,使闫清的手越来越抖,好久都落不下一笔,笔尖的墨汁都快滴下去了。
“是,王爷就快到十七的生辰了。”王华不为所动,仿佛底子没听懂闫清的言外之意:“王爷今后必然是要回京的,如果被皇上俄然抽查学问,王爷来并州几年,文采技艺却不出众,说不定会引得龙颜大怒,乃至迁怒于贵妃娘娘。”
看来袁嬷嬷也猜到了,闫清这一走恐怕不会返来了。
不就是思疑他么,做这些事是来膈应谁呢?!
闫清把烧完的灰烬扔向窗外的湖水里,站起来筹办出去逛逛,纾解一下愁闷的表情。
将废纸扔在脚下,闫清又提笔下去。
“算了!”闫清用力将笔一扔,大马金刀地坐下去。
闫清昂首直视着王华:“我晓得你思疑我,你也不消到处摸索我了,实在我是……”
闫清昂首对王华赧然一笑:“手误。”
闫清眉头微蹙,仿佛有些明白了。
不是才洗了澡吃了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