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太太左看看右看看,仿佛不信赖这两种炊饼是卖一个价儿的。篮子里的平常炊饼她认得,向来是卖两文的;再转转眸子,那担子里猪油炊饼的代价,明显要超越两文钱。
武大欢畅到手舞足蹈,麻溜儿的给数了十个炊饼,接过钱,千恩万谢的把人送走了。又转头朝潘小园对劲地嘿嘿笑了好一阵,意义是娘子的体例公然管用。
还是不美意义往下说,但对方明显已经明白了他的意义,哈哈一笑,利落抓了一把钱出来:“数二十文,给我装十个!”
最后几个字的声音越来越小,那语气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而冯老太太一听“三文钱”,那双眼睛立即瞪圆了:“甚么?!该是两文啊!大郎你可还没睡醒呢!这彼苍白日的县衙跟前,你问问那衙门里的老爷们,炊饼哪有卖三文钱的!”
一面说,一面就伸手去捞炊饼。潘小园连连朝武大使眼色。武大从速扑上去,盖子改好了,嘿嘿嘿赔笑着道:“大娘明鉴,俺本日这炊饼,因为质料比较贵,小人本小利薄,阿谁……阿谁……嘿嘿,要卖三文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