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是奴婢荷卉,”假山背面走出一个身形肥胖的丫头,一身褐色袄裙,将本来不大的年纪衬得尤其老气。
“甚么忠心的?”八福晋一甩绣帕,坐到了木椅上,“要真是忠心的,会和一个疯子争论不休?张氏这一胎如果有个好歹,挨着这事儿的,都没好果子吃!”
金环抿了抿唇,想说甚么却不敢说,只看着荣公公身后的那名妇人,悄悄地咬了咬唇。
蒲月末,八爷府
八福晋闻言,秀眉一紧,“那丫头人呢?”
“小主,小主!”荷卉膝行到张氏跟前,一把拽住张氏的裙摆,“小主救救奴婢吧,奴婢将近被人逼死了,佛堂的婆子非要奴婢嫁给她的傻儿子,奴婢不肯,她就借职务之便磋磨奴婢,奴婢真是受不了了,求小主开开恩,救救奴婢吧!”
谁知八福晋竟一拍茶几,冷声呵叱道,“乌喇那拉氏嘉怡!你可知罪?”
“你如何回事儿?”八福晋眉头一拧,轻声喝到。
八福晋一声嘲笑,从旁开口道,“你是为了甚么暗害贝勒爷的子嗣,这屋子里的人都清楚。自打那件过后,你就一向在处心积虑地筹办抨击。贝勒爷宅心仁厚,不顾你的身份背景,为你请封侧福晋,可你底子不晓得感激。张氏不过是你部下的一枚棋子,现在她怀了贝勒爷的骨肉,你自是容不下她了。侧福晋的位分一到手,便迫不得已地想要撤除她。”
“这――”嘉怡一时语滞,“妾身听巧文所说,当时她们在假山前头,想是没有甚么人重视到吧。妾身一向呆在本身的院子里,也实在不知当时到底产生了甚么。”
“咔嗒,”氛围中俄然俄然一声脆响,八福晋转过身,倒是站在她背后的金环,碰到了一旁的茶桌。
“你,你――”福晋指着毛氏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确切有教唆毛氏落了张氏的胎,再顺道谗谄嘉怡,却未曾想,最后被算计的竟是她本身。
“妾身在,”嘉怡上前一步,微一俯身。
“这是如何回事儿?”闻讯而来的八福晋,还没进屋便听到了张氏一阵阵的嗟叹声,拧紧了眉头诘责道。
“你少管闲事!”荷卉一把推开巧文,带得张氏也今后退了两步,幸亏又被她及时抓住,“小主,小主,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今后对您必然忠心耿耿,求求您了,小主!”
张氏闻言,嘲笑一声道,“谁是你的主子?你不是一早就另谋高就了吗?我一个戴罪之身,可用不起你如许的丫环,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
嘉怡面色一白,扑通跪下道,“贝勒爷明鉴,就算妾身有才气做这些安排,可妾身实在没来由这么做啊。妾身已经晋封侧福晋,摒挡着贝勒府的后院,张氏的胎也一向是妾身照顾的。若这此中出了忽略,妾身难辞其咎,试问妾身又如何会做这类害人害己的事呢?”
“我已经听小荣子讲了事情的委曲,”八阿哥坐到上手的八仙椅上,“阿谁荷卉不管是否疯了,都留不得了,让人直接措置了便是。至于巧文,好歹算护主有功,调到膳房干杂役吧。”
那婆子已经扑到了金环的脚下,被金环一把推开,“你别胡说八道,自你进府,我都没跟你见过几次面,你甚么时候为我们福晋办事了?”
“你这个贱人!”八福晋忽地起家,几步走到毛氏跟前,抬手就要打,却被嘉怡一手拦住。
荷卉听到巧文的叫声,神采顷刻阴沉起来,从地上起家就扑了畴昔,“你个贱蹄子,都是你抢了我的位置,明天我撕烂你的嘴!”
八福晋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身边的毛氏,微微翘起嘴角,“你就不要避重就轻了,我问你,张氏在院子里被丫环拦住了来路,为何没有一个侍卫或主子上前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