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放心,”阿尔松阿扬了扬眉,“这入主东宫的事儿自当由微臣们为贝勒爷铺路。只要皇上一有废立太子的意头,我阿玛必将牵头,与佟国维、纳兰明珠等联袂保举贝勒爷。贝勒爷尽管推拒,皇上属意贝勒爷操行,又有群臣支撑,这太子之位必将手到擒来。”
他被人带出大营才惊觉不对,囚车旁的保卫全都不见了,两人一起叛逃出营竟没碰到任何停滞,太太轻松,却也过分诡异。
八爷府
胤禩皱了皱眉,与何焯对视两眼,“把他赶出去,让门房记着了,今后此人再靠近贝勒府就直接抓了扔进大牢去!”
“应当的?”完颜氏一手搭在炕桌上,转头盯着胤禵,“你和四哥是亲兄弟,这四嫂来看望一次,我们还得借着十三哥的光。你每天跟八贝勒晃进晃出的,如何不见八福晋来看看我?”
“主子,您想太多了,”山桃扶着完颜氏的手臂,“我们十四爷又不傻,现在没甚么差事还不是因着尚未建府嘛。至于爷总去八贝勒的猎园,满是因着爷喜好骑马打猎。奴婢听前院的公公说啊,十四爷常日里常研讨兵法奇要,一看就到大半夜,不是整日里只晓得吃喝玩乐的。”
“多谢贝勒爷恩德,”何焯俯身拱了拱手,“迩来朝臣多与贝勒爷来往,连钮祜禄氏阿灵阿的宗子都与贝勒爷靠近,微臣所能为贝勒爷做的也就这些小事了。贝勒爷未曾嫌弃,微臣就满足了。”
这么多天来积储的求生*才此时迸发,林初未等黑衣人全然拔出匕首,就一口咬在了此人的脖颈上。血腥味伴着黑衣人的吼怒与挣扎,将林初甩出好远,借着这股力量,他一起从山坡滚了下去……
苏伟略一征愣,昂首看着小初子,小初子缓了口气,声音微微颤抖,“公子跟我提过你,他说你们是朋友,他说你和其别人不一样的。你帮帮我,看在德柱公子的份上,看在朋友的份上,送我回京吧。”
“主子领命,”侍从回声而出,何焯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低头翻书的八贝勒,垂下视线未再开口。
“恭喜贝勒爷,贤名远播,朝臣才这般崇拜敬慕,”一身宝蓝色长袍的中年人由内厅而出。
山桃扶着完颜氏出了正堂,向后院走去,“主子,您也真是的,好不轻易和十四爷面劈面,何必说话这么冲呢?”
“恩,”四阿哥有些生硬地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都归去歇着吧。”
“兄长谬赞了,”八阿哥弯了弯嘴角,“是胤禩笨拙,得大人们多方教诲才略有所成,不然真不知如何面对皇父的一番信赖。”
“主子,是我们府上的,”张保在四阿哥耳旁轻声道。
胤禩一起将工部尚书王鸿绪送到府门前,“王大人好走,此次胤禩协理政务,多亏王大人从旁帮衬,胤禩铭感于心。”
“是,”完颜氏绷着脸坐到了软榻的另一边,“在永和宫呆了一阵,在我们这儿坐了坐,其他的时候都在十三哥的院子里。”
“贝勒爷,”看门的侍从躬身而入,“阿谁叫张明德的相士又来了,还是念叨着贝勒爷的朱紫之命,说甚么蛟逢大雨,化龙升天的怪话。”
完颜氏叹了口气,一双秀美蹙得紧紧的,“他如果争气些,你当我情愿每天绷着个脸?四哥、四嫂确切一副不好相与的狷介模样,但好歹不会害了我们。那八贝勒一张嘴跟喝了蜜似的,实在不过是拽着我们爷玩玩闹闹,甚么端庄儿事都不干。可他十四爷呢,还偏就吃这一套,被人家两句好话就忽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完颜氏看不上胤禵的娇纵率性,胤禵看不过完颜氏的刁蛮凶暴。两人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年下来,满院的主子都习觉得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