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仪行动一顿,膝弯就被金环狠狠地踹了一脚,重重地摔到地上。
“妾身乌拉那拉氏给贝勒爷存候,给福晋请――”
八福晋一愣,下认识地看了一眼八贝勒,随机猛地站起来道,“大胆!你这是想歪曲本福晋?来人啊!”
“刘大夫,如何样?”小荣子抬高了嗓音问道。
“爷,我――”八福晋有一刹时的慌乱。
“小主,小主,”绣香仓促忙忙地跑进阁房,“金环带着几个嬷嬷往我们这儿来了。”
“总算是来了,”嘉仪团坐在软榻上,听了绣香的话放下穿了一半的璎珞,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熬了这么些日子但是比及明天了……”
屋内的人一时寂静,福晋看了金环一眼,金环紧忙着跪下身子道,“是奴婢忽视了,奴婢本来叮咛丫头们把药粉沉浸荷塘的,谁晓得――”
“贝勒爷,”嘉仪紧紧抿着唇角,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妾身自问,自进府门后,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贝勒爷的事。事到现在,妾身也只是想安然度日罢了。药粉高贵,被福晋搜走后,嘉仪已是孑然一身,别说唆使张氏,就连给丫头们的犒赏都拿不出来。求贝勒爷明鉴,妾身再如何卑贱,也是正端庄经地入了宗人府族谱的,别让背着一身莫须有的罪名去死――”
“这药是妾身让人在乌拉那拉氏的院子里搜出来的,”福晋掀帘而入,冲八阿哥悄悄一福,“贝勒爷恕罪,妾身在后院传闻您让人带走了张氏,还和您的身材有关,实在放不下心,就冒冒然地过来了。”
八福晋冷冷一哼,看向嘉仪的眼神带着鄙夷,“不过得了贝勒爷几句话,就真拿本身当半个主子了。张氏罪大恶极,就算是怀了孩子也不能姑息。贝勒爷身强力壮,今后还怕缺这一个子嗣吗?”
“做了甚么?”八福晋冷冷一哼,表示金环把桌上的药瓶递给嘉仪,“这药是不是你的?”
“绣香女人!”
十一月末,八爷府
绣香双眼一亮,渐渐放开了手中的珊瑚珠串。
“那药是,”张氏低垂着头,脸上已经一片灰败,“是妾身的丫头在花圃里偶尔发明的,妾身想应当是措置药粉的丫头妄图私藏,才把药粉埋在了山石背面……”
“贝勒爷!”八福晋身形一晃,被金环及时扶住。
绣香微微一怔,抿了抿枯燥的嘴唇道,“那张氏招出是谁教唆了吗?”
八阿哥扫了一眼,眼眸清冷,刘鹤皱了皱眉,拿出一只药瓶查验起来。
“张氏,”八阿哥并未理睬剑拔弩张的两人,直接看向张氏道,“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药粉到底是从那里来的?”
“你倒是承认的痛快,”八福晋眯起双眼,“说,是不是你操纵这药粉,唆使张氏暗害贝勒爷?”
“住嘴!”八阿哥一声轻斥,打断张氏的话,沉下的神采仿佛挂上了深冬的寒霜。
嘉仪跟着金环迈进屋门时,只见张氏瘫软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栗,福晋与八贝勒站在两侧,刘鹤站在一张圆桌旁,桌上放着一只木盒,两枚红色瓷瓶。
“主子,这是从张小主屋子里搜出来的,”小荣子将一只木盒翻开呈给八阿哥过目,盒中摆了两只红色瓷瓶。
“福晋,妾身做错了甚么?”嘉仪一副惊魂不决的模样,嗓音都带着颤抖。
“好了,”八阿哥看了八福晋一眼,淡然的目光又落到嘉仪身上,“你也起来发言吧,既然有刘鹤给你作证,爷天然不能错怪了你。”
嘉仪渐渐跪下身子,嗓音沙哑,“妾身该说的都说了,福晋将药粉搜走后,妾身就一向在小院里禁足。若贝勒爷还是思疑我,妾身也没甚么体例再分辩了,请贝勒爷措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