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八阿哥眼色恍忽，“是谁，是谁害我？”
“由外？”八阿哥愣了愣。
“谁给你转移话题啦，”苏伟抬腿踹了四阿哥一脚，“我就是喜好小孩子，你当初也是个小屁孩呢，就是都不给我抱。不过，你骑过我脖子。对了，你北巡喝醉时，仿佛承诺过我长大后背我飞飞呢！”
“就姐姐一味地惯着他，”钮祜禄氏这回倒没禁止，看苏伟迈着僵尸步，把弘盼送到诗玥身边。
四阿哥一愣，转头看着苏伟锃亮的大眼睛，“爷说过这话吗？醉话不算数的——”
“你又跑到诗玥那儿干甚么去了？”四阿哥皱起一双剑眉。
“姐姐，”钮祜禄氏跟着絮儿进了屋子，身后一个嬷嬷抱着二阿哥弘盼，“弘盼醒了就哭闹不休，必然是想着姐姐了。”
“爷累了，明天早点睡吧，”四阿哥翻身下榻，筹办进屋。
“誒，就让弘盼跟苏公公靠近靠近嘛，”钮祜禄氏抿着唇角转头道，“弘盼过了年就要满周岁了，长得可比普通孩子大多了。苏公公，您垫一垫，看有多重？”
十一月末，雍亲王府
诗玥微微点头，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那，你常日忙着外头的事儿，王爷身边都是谁服侍啊？”
“也不是甚么首要的事儿，”诗玥有些心不在焉地揉了揉手上的帕子，“现在王府里有了属官，你不消管得太多，也挺好。像是后院的事儿，有王妃、有长史，你那么忙……常日里还是多重视着王爷身边。”
苏伟带着两箱皮货进了诗玥的小院，絮儿将东西收下，引着苏伟一起进了阁房。
诗玥莞尔一笑，挪了挪榻子上的炕桌道，“快过来坐下，让我抱抱弘盼。之前我就托苏公公倒腾些软和的皮子，转头给弘盼做帽子，今儿苏公公是特地给送过来了。”
“滚，你给我滚！”八阿哥面色乌青，一手撑着床榻，一手四周挥动。
张氏的小院中，旖旎含混之声时不时地让在外厅守夜的侍女们红了脸庞。
八阿哥面色一寒，冷着嗓子道，“把张氏带来见我！”
“小主放心，王爷的身材，主子们断不敢再有疏漏，”苏伟哈腰拱了拱手。
苏伟一愣，赶紧退后一步道，“主子粗手粗脚的，实不敢碰到二阿哥，小主折煞主子了。”
同一片月色下，有人是独守空闺，有人是鸳鸯锦浪。
“不是，我不是担忧这个，”诗玥有些宽裕，垂下头沉吟了半晌，微微一笑道，“也是我爱胡思乱想了。这气候越来越冷，你在外头也多穿些，我还给你缝了件棉背心，一会儿你一起带归去。”
诗玥沉默了半晌，轻叹了口气，“苏培盛是个心软的人，对王爷更是忠心不二，府里的小主子，哪个他都爱看顾着。”
“你要让苏培盛教养弘盼？”诗玥瞪大了眼睛。
美好的情致仿佛渐入佳境，本该尊崇本能，保持一段时候的情之融会却在一阵诡异的颤栗后戛但是止。本来含混羞赧的氛围，刹时难堪至极。
“我每月的月例已经是用不了的用了，”诗玥悄悄勾起唇角，“我见你日日忙进忙出的，都是因着铺子上的事儿？”
“可，”诗玥抿了抿唇，“苏培盛到底是个主子，你何必——”
“苏公公办事，我们天然是放心的，”钮祜禄氏接过絮儿递上的热茶，转头冲诗玥道，“之前钱氏那件事，苏公公措置很多安妥啊，亏我们跟王妃还在那儿四周想辙呢。”
一个难眠的夜晚，在展转反侧中总算畴昔。
凌晨，八阿哥从床榻上坐起时，身下少了某些天然反应，空落的短长，一股激烈的不安猛地涌上了心头，“小荣子，把刘鹤叫过来！”
“苏公公说的哪儿的话，”钮祜禄氏莞尔一笑，“王爷不都是苏公公抱大的吗？弘盼一个小孩子有甚么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