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四阿哥微一点头,举步迈进府门。
八福晋摇了点头,嗓音略带沙哑隧道,“我外祖受子孙扳连,由亲王降为郡王,想是皇上已不看好安亲王一脉了。现在马尔浑娘舅病重,也不知皇上会不会让外祖家顺利承爵,如果再有究查——”
“此人活着,就不免有些不该有的动机,”福晋悄悄刮着茶末,“想让她完整闭上嘴,体例只要一个——”
四阿哥下了马车,劈面一其中年男人徐行而来,冲四阿哥一拱手道,“微臣大理寺卿庆城给王爷存候。”
张起麟张公公冲苏伟一笑,很没义气地向自家主子打了个千儿后,快速退到门外。
四阿哥顺手翻了翻韦良的供词,清冷的目光在庆城的脸上淡淡扫过,“本王明天来不是要听这些推委之词的,韦良、小远子固然都已身故,但其家人、朋友总有活着的,若真用到了心机,怎会无处动手?”
“王爷威武!”苏公公竖起大拇指,趁便赠送个大大的浅笑。
诗玥抿了抿唇,低下头没有说话。
“还敢跟爷耍脾气了,爷看你是欠经验了……”
十月末,
“王爷,”庆城抿了抿唇,目光微动,迟疑了半晌才开口道,“王爷,此案大理寺必然一查到底,毫不草草交差。这中间,若王爷有甚么叮咛,微臣定当经心极力。”
苏伟愣愣地看了看自鸣对劲的四阿哥,又低头看了看怀里胖乎乎、傻呆呆的瓷娃娃,俄然非常嫌弃地挣开四阿哥的度量,往软榻外边滚了两圈。
四阿哥给两位小阿哥办了百日宴,宴请了很多权臣亲贵,宫中也接连赏下很多好东西。本来一桩可谓劫后余生、柳暗花明的大丧事,却因几个爱嚼舌头的深宅妇人,带了些许不快与难堪。
“福晋,”正说话间,诗瑶仓促而入,在福晋耳旁低语了几声。
福晋院里,钮祜禄氏皱着秀眉道,“阿谁御史夫人也实在讨厌,提甚么不好,偏提阿谁钱氏。我们雍亲王府如何待她是我们的事儿,跟她有甚么干系?”
四阿哥微微点了点头,仰首举步而去。庆城渐渐直起家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苏伟瘪了嘴,瞪了四阿哥半晌,气哄哄地拽个垫子枕在脑袋下,翻过身子,给四阿哥留个后脑勺。
苏公公打了个激灵,敏捷蹬掉靴子,扑到四阿哥身前摆出个单手支头,双腿微弯的美人鱼姿式,奉迎地笑道,“我不是用心的,今后必然看着时候。再说,你明天不是去大理寺了吗,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返来。”
雍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