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小英子脱了鞋,轻手重脚地走到苏伟身边。
苏伟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两张银票,放到了木盒之上,“顺水情面罢了,现在的太病院中另有谁比刘大人更有压服力呢?”
照房西厢
苏伟高低打量了邓玉一番,抿抿嘴唇道,“你有银子吗?”
看着摆在桌上的木盒,刘术扬了扬眉,“苏公公这么大的礼,本官实在受之有愧。我们好歹了解一场,苏公私有事尽管叮咛就是。”
夜色浓厚,竹影班驳,直郡王坐在一片暗中的床榻上。月色昏黄下,李进忠垂首站在窗边。
胤礽弯起嘴角,迟缓地垂下头,从袖子中取出一支羊毫,柔嫩的笔触划过手心,有些许熟谙,亦有些许陌生。
胤礽坐在一张毛毡上,背倚着墙壁,丝丝寒意跟着阵阵幽风卷进脖领里。
八月的夜,繁星朗朗。
“我睡不着,”小英子抱着膝盖坐到苏伟身边,“师父,你是不是想贝勒爷了?”
“从胤祥的非常来看,变故是迟早的,”四阿哥放下魔方,抬头望着夜空,沉寂的院落里传来阵阵蝉鸣,“快到打枣的季候了,找人把树上的虫子粘一粘。”
刘术对于苏培盛的到来,有些许惊奇,又非常无法。
“我并非能人所难,只是想劝一劝刘大人,”苏伟把手插进袖子里,向前倾了倾身子,“咱家伴在皇族身侧二十几年,看得很清楚。说穿了,做主子的亦有七情六欲。当今圣上,当然情意难测,但为君者亦为父。前几日一番圣训,看似吓人,实则太子与直郡王俱未损半根毫毛。现在,十三爷即便触怒龙颜,也不过丢了一时的恩宠。这皇子的身份是扼杀不掉的。他日,圣上忆起父子之情,十三爷就还是十三爷,而刘大人却不知要如何自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