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刚想开口,小宫女仓促而入,向宋氏行了一礼道,“小主,快清算清算吧,四阿哥往我们这儿来了。”
喜儿蹙了蹙眉头,不太明白,李氏看看她,又笑了笑。
前院内厅
正三所
福晋的脸渐褪下了全数赤色,声音也略微衰弱,“我晓得,只是……我想要的不是那份交代……”
内厅里,福晋坐在榻子上,面色黯然。
四阿哥在宋格格那儿过了一夜,第二天让人给宋格格搬了一扇清泉石流的屏风,院子里的主子们背后里是群情纷繁,要不说主子的心最难测度,李格格受宠这么久,都没有得过如此大的犒赏。
福晋的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身子微微颤栗,“我晓得了,你们都下去吧。”
诗瑶福了福身,“主子说的有理,我们今后重视点儿就是了。”
中庭东配房
中庭正殿
福晋点了点头,面色和缓起来,诗瑶转头冲外道,“出去掌灯!”
入夜,中庭西配房
作者有话要说:冲冠一怒甚么的,不太实际,亲们想让四阿哥对一个女孩子脱手吗?更何况也不能动~~~并且,亲们不感觉现在是两个大小伙子欺负一帮小丫头吗,偶感觉偶的三观要崩坏了,亲们不要太藐视小苏子,有些事儿小苏子底子不会和小女子普通见地~~~~偶的小苏子很强大的~~~
王朝倾躬了躬身,“主子辞职。”
“甚么好机会?”宋氏头也不抬地穿上新的绣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来又有甚么意义?”
碧儿嘟了嘟嘴,“奴婢也是为小主焦急嘛,这时候福晋、李格格都获咎了四阿哥,不恰是小主的好机会嘛。”
苏伟跪在院子里发楞,天上微微飘着雪花,但是一点儿也不冷。他身上披着皮制大氅,膝盖下垫着厚厚的垫子,能够怕他受凉,垫子四周藏了小暗炉,烘得热乎乎的。
“主子传闻,福晋罚了苏培盛?”吴全微微昂首道。
福晋猛地展开眼睛,“真的吗?”
四阿哥站到苏伟跟前,“跟爷出去!”
乌喇那拉氏是皇阿玛赐给他的,这件事如果传开,苏培盛,另有活路吗?
“如何了?有甚么急事儿?”福晋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碗。
四阿哥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向窗外,方才他要夺门而出时,被王钦劈面拦住,这个主子甚么都没说,只说了一句,“四阿哥,您不记得苏公公在承乾宫挨的那顿板子了吗?”
“哦,”王朝倾低下头,声音略哑,“四阿哥有命,小主今儿个冲撞福晋,罚小主闭门思过一个月,扣三个月的份例,望小主今后谨言慎行,循分守己。”
福晋坐在暗淡的内厅中,闭着眼睛背诵佛经,手里转着佛珠。
“起来吧,”李氏笑笑,“但是四阿哥有甚么叮咛?”
喜儿不解地站在中间,“主子,您明天如何这么高兴啊?”
吴全、诗环退出正殿,诗瑶低下头道,“主子,您别太担忧,这吴全的话一定全然可托。您到底是四阿哥的福晋,四阿哥总不能为了一个寺人公开指责您。退一万步讲,就算四阿哥活力,还得考虑如何向皇上、德妃娘娘交代呢。”
“是吗,快请出去,”李氏扬声道。
碧儿皱了皱眉,往宋氏中间凑了凑,“小主,您如何不说话啊?”
宋氏在灯下绣着帕子,碧儿神采飞扬地在中间报告院子里这一天的事迹,宋氏悄悄绞断绣线,未发一语。
李氏笑笑,“没甚么,就是欢畅。这女人啊,活得好不好,身家占三分,面貌占一分,不过最关头的啊,还是脑筋。此人如果长个木鱼脑筋,就是金枝玉叶,也一定过得顺风顺水。”
李氏面色一僵,不成置信地看着王朝倾,喜儿在中间捅了捅她,才反应过来,站起家道,“妾身知错,必然服从四阿哥的话,好生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