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人拱手一礼，俯身往门外退去。
年氏两手握在身前，苗条的指甲抠的掌心一阵刺痛，“若苏培盛在本身的屋里养病，如何会不叫吃食呢？他身份特别，不成能跟其他主子们一起吃大锅饭，连张保、张起麟都是另起小灶的，更何况是他？”
“今儿是甚么风把大哥弟吹到西安府来了？”鄂海披着狐皮大氅，腰侧还别着一把长刀，“这一起长途跋涉，但是累坏了吧？巴彦，从速叮咛管家备酒备菜，我今晚要跟大哥弟好好叙话旧。”
四阿哥放下茶碗看了年氏一眼，又低下头刮了刮茶末道，“一起赶着返来，苏培盛受了点儿风，下去歇着了。”
十一月初十，川陕总督府
“你给我乖乖盖好，”四阿哥又伸手把被子抢过来，“嫌闷热，嫌折腾，就别给爷总抱病。赶了几天路，半夜就烧个滚烫，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在书房坐了一个下午的托合齐在一阵心悸中蓦地复苏，外头已是月色当空，院子里清寂的仿佛无人的山野。
鄂海面色一沉，嘴角暴露一抹嘲笑，“他来的倒快……”
年氏走出东小院，侍女凌兮迎了上来。
鄂海的语气尽是调侃与不屑，围拢的将士门人都跟着笑出了声。
“大人，”门人挨近过来，谨慎问道，“要不要卑职去请两位尚书大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