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不识好民气,”钮祜禄氏笑着站起家,“今儿我就先归去了,免得迟误太医诊脉。姐姐可别一味躲懒,我明儿来监督姐姐吃药。”
夜色已深,康熙爷的寝殿却没有燃烧烛火。十四阿哥站在龙榻前,看着康熙爷一页一页地翻着面前的帐本。
“我晓得了,多谢太医,”诗玥微微低头。
“哎呀,姐姐如何这么不谨慎?”钮祜禄氏赶紧拿着帕子来擦,被诗玥笑着躲过了。
苏伟眨巴着眼睛思考了半晌,俄然一惊道,“皇上不会思疑到我们头上吧?你都被罚跪了,噶礼也定刑了!”
阴沉的刑部大牢暮气沉沉,看管的牢卒捏着鞭子挨个牢门检察,那些曾经风景一时的官宦僚臣,一旦进入这里,也都只能缩着身子,倚在脏乱的干草上昏昏欲睡。
诗玥听了程斌的话,眼神微微明灭,嘴唇悄悄抿起,“那就有劳程太医了,常日里,还真是甚少有人喜好这其貌不扬的枣花呢。”
“病无大小,小主还是多重视些为好,”程斌把药膏放回箱子里,拱手起家道,“微臣再给小主开张新方剂,请小主必然定时服用。”
“哼,”康熙爷轻哧一声,手在帐本上拍了拍,“与人结党同谋,讹诈朝廷官员,你一句鲁莽了,就想从朕这儿脱罪?”
六月中旬,
“李侧福晋就是阿谁性子,”诗玥又捡起针线绣起帕子来,“都是侧福晋的位分,王爷只带了年氏去,她能不活力吗?”
用完午膳,库魁找到了苏伟。现在雍亲王府被圈禁,除了平常的采买,平常人是只能进不能出的。
雍亲王府
“爷并不体贴那牢头是否夸大其词,”四阿哥沉下嗓音道,“事关欺君,那牢头就算有所夸大,应当也没胆量无中生有。可若他说的话都是真的,此事就不是小事了。天一亮,噶礼的尸身就会被领走,如果没有人发明,那这个已死之人,就完整清闲法外了。”
早朝后,十三阿哥跪在九经三事殿外讨情,又被康熙爷斥责了一通。
苏伟捧着饭碗跟四阿哥坐在圆桌前,桌上的饭菜还算丰厚,但细心看来,却少了很多精贵的食材。
“小主,”絮儿恰在此时走进屋门,冲两人福了福身道,“程太医来了。”
苏伟抖了抖肩膀,转头看四阿哥,四阿哥手撑着眉心,神情严厉。
苏伟听了小英子绘声绘色的描述,摸着满胳膊的鸡皮疙瘩道,“那厥后如何样了?”
“皇阿玛,”胤禵抬起家,一脸刚毅,“如果皇阿玛信赖,儿臣愿为朝廷追回亏空的银两,严惩赃官贪吏,毫不让皇阿玛再为国库操心!”
“本来如此,”钮祜禄氏呼出口气,拍了拍胸口道,“这个程太医医术还是不错的,姐姐也该好好共同。说到底,甚么事儿都没有本身身材首要。”
诗玥略一征愣,轻笑一声道,“幸亏程太医能认出来,这花看起来再浅显不过了。”
“主子,钮祜禄氏小主来了,”絮儿替钮祜禄氏撩开帘子。
“行了,起来吧,”康熙爷打断十四阿哥的话,目光还留在帐本上,“亏空的事,岂是一本账册就能处理的?不过,你的用心,朕都也体味到了。有了这本账册,朕最起码晓得该从哪儿动手了。”
“护军把这儿围得像铁桶似的,你能从哪儿爬出去啊,”四阿哥垂着眼睛,看不入迷情,“皇阿玛一天不撤销对我的思疑,我就一天走不出这府邸。即便勉强解了圈禁,也会在皇阿玛内心留下疑影。到当时,爷恐怕就得跟老八一样,成日里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再说,现在希福纳被讹诈一事正闹得热火朝天,爷也懒得去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