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的肩舆先宜妃半头,皇贵妃沉吟半晌道“本宫真没想到,本日会是你来跟本宫共进退。”
赫舍里氏带着宫女往大门走。
苏麻拉姑叹了口气,扶起皇贵妃,“您这话严峻了,您护佑龙嗣,何罪之有呢,更何况这些阿哥哪个不是老祖宗的心头肉啊。只是老祖宗的头风确切发得短长,常日也就罢了,这时老身还真不敢冒然去禀报。若老祖宗晓得了六阿哥的死讯,忧思过分、加沉痾情,那就是天大的罪恶了。”
“这……”苏嬷嬷沉吟半晌,“好,等几位太医给老祖宗诊完脉,我便分出两个去阿哥所,若老祖宗的头风好些了,我再把这事奉告她。”
康熙二十四年,六月初九
合法屋内氛围一片凝重时,萧二格跑了出去,“苏公公,慈宁宫派来了两位太医!”
慎行司的嬷嬷站在两旁督刑,清菊跪在皇贵妃的身后,一脸担忧。皇贵妃近几年身子本来就不好,那宫规足有上千条,这般跪下去哪能受得住啊。
皇贵妃目光深沉,“本宫身为后宫榜样,此事确切是大过,现在天然是去慈仁宫请罪,再到慎行司领罚。”
钟粹宫
“谢苏嬷嬷,”皇贵妃俯身施礼,苏麻拉姑上前扶起她,“这后宫的事儿,老身已经好久不参与了,但您贵为皇贵妃,这该管的事儿也真是不能含混啊。”
“这……”侍卫们呆愣,一动不敢动。
苏嬷嬷一脸惊诧,“竟然有这回事?”随即皱起秀眉“可老祖宗这几日头风发作,不想见任何人。”
“你去哪儿?”身后一冷润的声音传来。
一大朝晨,卧房里就一片混乱。
看管的侍卫迎向轿辇,“主子们给皇贵妃存候。”
皇贵妃、宜妃纷繁上轿。
温僖贵妃走到她面前,“皇贵妃有令,你不能随便走出宫门。”
“大胆!”浣月从旁道,“你们是甚么身份,敢诘责皇贵妃?”
到了门边,打头的侍卫手握刀柄,“皇贵妃请不要再向前了,主子们受命庇护太皇太后安然,实在不能随便放皇贵妃出来,皇贵妃若再向前一步,主子们就只能获咎了。”
温僖贵妃转过甚,“别给本宫逞口舌之快,顶撞妃嫔的罪,可不是那位已逝的皇后能出面管的。这后宫光阴冗长,你还是看好你本身吧。”温僖贵妃回过甚,向正殿里走,“都给我看牢了大门,让不该出去的出去了,你们都跟着不利!”
太后身边的嬷嬷从旁道,“皇贵妃这是公开抗旨啊,太后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拦。”
皇贵妃下了轿辇,“现在事关四阿哥的存亡,本宫不吝抗旨。你们不敢违背太后,本宫不怪你们。可本宫明天就要出来,你们能如何?”
王朝卿、柴玉又打水,又筹办酒精,又着小寺人换被子,洗濯屋子,忙得焦头烂额。
然皇贵妃却很平静,身姿笔挺,手捧宫规,声音慎重清楚,一页页地翻过,好似在宫里读书般安逸。把守的嬷嬷们对视,也不得不平气。
“给宜妃娘娘存候!”
太医们诊脉后,又去参议新方剂,此时苏伟已经不是讳疾忌医,而是底子就不信赖这些太医了。
清菊喂完汤药,扶德妃躺下,正要走出卧房时,忽听一句嘶哑的问话,“四阿哥如何样了?”
清菊一勺、一勺地喂着德妃吃药,“娘娘,皇贵妃跑到慈宁宫求见太皇太后,违背了太后懿旨,现在正跪在慈仁宫请罪呢。”
侍卫们相互看看,挨近在一起,皇贵妃一步步往里走,侍卫们只能慢慢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