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得知动静,特入宫看望,到永和宫时,德妃正抱着十三阿哥逗弄。
纳穆图安排小二上了两桌席面,八个侍卫一桌摆在外厅,四阿哥、纳穆图、松甘一桌摆在内间。
惠妃拉着成嫔坐下,“行啦,你我之间这么客气干甚么?七阿哥也是从小在延禧宫长大的,搬到太妃那儿,本宫也是日日夜夜的想着。现在两块儿皮子算得了甚么。”
荣妃在镜子前梳着长发,一缕青丝顺着梳子滑下。
刘冉笑了笑,“苏公公这是打敬事房回啊?”
成嫔笑笑,“臣妾不希冀他多贡献,他呀,平安然安的就好。”
苏伟嘿嘿一笑,“主子感觉他和张保共同的挺好啊,如果换了别人,必定不是受不了张保的闷葫芦,就是受不了张起麟的鸭子嘴……”
苏伟蹭着坐到凳子边儿,纳穆图从旁道,“苏公公,我们在内里,不消讲究那么多。”
成嫔向惠妃施礼,“臣妾给娘娘存候,娘娘吉利……”
苏伟转头看,慎刑司总管刘冉。
成嫔垂下视线,“臣妾这病是坐下了,没一次能逃得了的,太医的药喝了一大堆,一点用处也没有。”
在这宫里行事,要么有个权势强大的背景,要么稳居垂钓台,谁也不获咎。不然一旦风水轮转,谁也不晓得下一个不利的会不会是本身,更别说慎刑司如许一个专门获咎人的处所了。
苏伟看了看纳穆图和松甘,“主子,这分歧适,主子服侍您吃就行了。”
四阿哥凑到德妃身前,看襁褓里的小婴儿,鼓鼓的脸颊,一双丹凤眼,像极了六阿哥胤祚。
“是,”纳穆图一低头,领着世人进了淮舫居。
四阿哥看了看那家的招牌“淮舫居”,又转头看看苏伟。
咸福宫
六月
刘冉考虑了半刻,“苏公公的意义是……”
苏伟风俗性地站在四阿哥身后,却被四阿哥转头拉住袖子,“你坐下,我们一起吃。”
荣妃笑笑,“是本宫老了,都留不住头发了。”
惠妃点点头,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对了,本宫前几天啊,跟皇上提了本年随扈皇子的事儿。这阿哥啊,年长的多了,应当让他们都跟着皇上出去逛逛,皇上恰好也有此意。七阿哥那儿,你也该早早筹办了。他身子不好,这到塞外去很多筹办两身和缓衣服,本宫这儿刚好有两块上好的狐裘皮,你一会儿给七阿哥拿归去。”
“张保!墨锭不能压在书下,断了如何办?”
太阳西斜,四阿哥的马车一起驶回了皇宫,苏伟望着车外垂垂沉寂的路旁,有点点儿不舍,有点点儿难过……
苏伟跟着四阿哥上了马车,在车上换上便服,“主子,咱这是去哪儿啊?”
后宫忙着为皇上出巡做筹办时,一道谕令突破了本来的节拍,十三阿哥胤祥交由永和宫德妃扶养。
惠妃笑笑,“快起来吧,来坐这儿,我们两个不消讲究这些。”
这间淮舫居是很有层次的酒楼,楼上雅间装潢的像是秦淮河上的舫船,厅子外有琴师奏曲,屋中花香环绕,很有特性。
刘冉神采僵了僵,小门路将这事儿传到了慎刑司,慎刑司虽没办苏培盛,但皇贵妃却晓得了。不管皇贵妃是如何得知的动静,到底是吴名私行行动了。现在挨了一顿板子的苏培盛没有得宠的偏向,正三所和慎刑司的芥蒂恐怕更深了。
苏伟正拿着枚玉佩冲着阳光察看纹路,看刚才那小贩有没有忽悠他,没重视到四阿哥的眼神。
一顿饭下来苏伟吃得还是很对劲的,宫里的菜吃多了,尝起内里的菜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