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低下头,“可,到底有孰轻孰重啊……”
浣月笑着领命,“奴婢看那鹿皮成色也好,恰好给您做件裘袄。”
四阿哥摇点头,“皇额娘放心,儿子一点事儿没有,只是一小帮流匪,很快就被护军处理了。”
皇贵妃昂首看了浣月一眼,浣月一缩脖子,皇贵妃转头,望着门外的重重宫墙,“太子就像定海神针,固然遭世人觊觎,引来了很多魑魅魍魉,但只要他在,这天下,就乱不起来。如果有一天,太子不在了……”
浣月皱起眉头,“娘娘,那我们……”
四阿哥扬起笑容,随即又想起了甚么似的道“皇阿玛之前赐给儿子十个蒙古女孩儿,现在外务府呢,儿子不晓得如何办,皇额娘帮儿子摒挡了吧。”
见皇贵妃如此喜好,四阿哥欢畅地笑了两声。
给皇贵妃请过安后,皇贵妃拉着他坐在圆桌旁,“皇额娘传闻你们回程时还碰到强盗了,你有没有如何样,吓没吓到?”
四阿哥笑笑,“等下次儿子去塞外,必然给额娘多办理好皮子返来。”
正厅里一阵热烈,一张皋比被铺在了地上,过了百天的小公主在皋比上欢畅的爬来爬去。
“哎呦!”不知为甚么,那壶嘴俄然一歪烫到了苏伟的后背,苏伟猛地转头躲开,恰好和一个分外熟谙却不是萧二格的人四目相对。
四阿哥低下头,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
康熙二十五年
四阿哥瞪了苏伟一眼,“别胡说,也不怕忌讳。”
苏伟看看四阿哥,轻声道“那些蒙古大官献给您的皮货很多,这孰轻孰重不是孰是孰非,没有对错,您本身如何想才是最首要的。”
浣月抿了抿嘴唇,想了半刻,张口道,“娘娘,太子与您,算不上亲厚啊。”
四阿哥挠挠头,“儿子骑射不如大哥他们,没打到好东西,就围场里的鹿被赶得笨了,才打到几只。”
“对,对,”皇贵妃扬着笑容,“都拿去,让外务府抓紧做,等颁金节本宫就穿上。”
苏伟咽了口吐沫,四阿哥能够被那帮不拘末节的蒙古贵族感染了,返程的路上他就发明,四阿哥比之前豪宕了很多,“主子,主子是服侍您,再说主子一个,一个宦官,会污了您的眼睛。”
苏伟抬头望天,“飞蛾大的蚊子,灰尘飞扬的马蹄,吃不完的奶饼、奶酪……好玩的东西……“喝醉的四阿哥算不算,不过不能说。
“快拿过来看看,”皇贵妃笑着道。
皇贵妃摇点头,回身往屋里走,“本宫担忧的不是四阿哥,是这再难安静的后宫和前朝。”
承乾宫
苏伟拽着袍子坐到四阿哥中间,“您有事就宣一声,别说沐浴,就是主子要死了也会立马赶畴昔的。”
四阿哥拿着大水壶,“我不是成心的,壶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