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身到承乾宫看望久病初愈的皇贵妃。
“臣妾想着,大阿哥都有孩子了,太子的婚事是不是也该筹措了。”皇贵妃轻声道。
四阿哥洗脸、漱口,换上便服,再由苏伟帮着梳了辫子,才算洗漱结束。
苏伟他们在正三所都能感遭到东一所的严峻氛围,全部阿哥所一向有太医、产婆来来去去。
四阿哥有点愣愣地,寂静了半刻道“全凭皇额娘做主。”
四阿哥昂首看看皇贵妃,不太了解。
皇贵妃看着他,笑了笑,“你们男孩子,火力壮,也苦了你每天闷在这不透气的屋子里。”
七月
正三所
内厅放着钟表,苏伟瞄了两眼,进到寝室里,特地放重步子给四阿哥一个转醒的缓冲,待床上的人转个身子,苏伟再上前躬身低声道“主子,寅时了,起吧。”
皇贵妃低头考虑半晌,“皇上说的也对……对了,臣妾病了这些日子,一向是胤禛在床榻前服侍,臣妾想给胤禛的后院进两位格格,皇上意下如何。”
康熙二十七年的上半年,全部皇宫就在太皇太后仙去的哀思和纳兰明珠退出内阁的剧变中转眼而过。而对于苏伟和四阿哥来讲,前朝的争斗、后宫的排挤离他们仿佛都还太远,却不知汗青的车轮已经向着正三所缓缓而来……
而四阿哥此时已经没时候去计算,因为皇贵妃又病了。
转眼间到了十月,正白旗汉军都统之女石氏为准太子妃,已经人尽皆知。然太子的婚事却遥遥无期,礼部尚书麻尔图称大清建国以来尚无太子结婚定规,需与钦天监一起参照明史重新定制,所费时候怕是要很久。
皇贵妃低下头,抚了抚本身的护甲,“你去奉告朱嬷嬷,筹办着吧,阿哥所那儿如果个男孩儿……”
皇上放下茶碗,“恩,这事儿朕也想过了,倒是有一个非常属意的人选。”
“正白旗汉军都统石文炳之女,石家祖上本是旗人,姓瓜尔佳氏,后搬家辽东才改了汉姓。现在朕已将石文炳升为汉军都统,石氏入宫后也能为减缓满汉冲突,拉拢汉八旗军心略尽微薄之力。另,石文炳曾护驾回宫,朕对这小我的印象不错,是个忠君爱国的。他的女儿也是驰名的大师闺秀,想是太后也不会看不上的。”
皇贵妃点点四阿哥额头,“甚么别人,进了你的后院就是你的人,你不放心她们,还能放心谁?再说,你不焦急,皇额娘焦急啊。”
四阿哥低头走了一会儿,又昂首看了看苏伟,“皇额娘说,给我挑了人,来岁进阿哥所。”
惠妃拔下一根金钗,看着铜镜沉默了半晌,“你着人去神武门奉告诸克图,让他去一趟礼部找麻尔图替本宫传上一句话……”
四阿哥端起碗喝了一口,果然是凉凉的,身上都跟着舒爽了。
惠妃坐在肩舆上,仓促地往阿哥所赶。
八月圣驾回銮
皇贵妃笑笑,“那皇额娘就先找嬷嬷□□着,等来岁过了正月,给你送畴昔。”
皇上抿了口茶,笑了两声,“是啊,这时候过得是真快啊。”
惠妃的手里一顿,“是哪家的女人?”
眼看过了钟粹宫,就要到阿哥所正门前了,轿辇却被一个美丽的身影挡住,赫舍里氏。
大阿哥在外间焦心肠走来走去,按理说大福晋的身材一贯安康,怀着孩子也没有多大怀胎反应,可这一进产房竟然持续四个时候没有动静。听着大福晋更加有气有力的□□,大阿哥是心急如焚。
值守的寺人掐定时候站在卧房门口,待苏伟喊上一嗓子“四阿哥起了……”就排着队出去,端着水盆、毛巾、梳子等服侍四阿哥洗漱。
皇贵妃向背后靠了靠,坐正身子,“这福晋的事儿,还得你皇阿玛做主,不过事前也得进两个格格筹办着。皇额娘已经替你看好了一个,灵巧慎重,能够性子有点儿闷,但是一个格格也不好太聪明了,是主事金柱家的女儿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