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遇刺,太子被抓,朝中将有大变。阿进泰等人虽被关押,但随行朝臣中仍然有太子的亲信,束手就戮的事儿索相已经颠末一次,决不能再有第二次。
四阿哥泯了口茶,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拿出魔方扭了扭,“说到底,当初就不该放他走,现在别人在哪儿,爷都得悬着颗心。”
烟波致爽殿
四贝勒爷用六品寺人看庄子?保护统领愣了愣,脑筋转了两圈还是拱了拱手,带人走了。
都城,四爷府
“好个伶牙俐齿的主子,”直郡王弯了弯嘴角,眼眸深寒,“本王就看看,是违背圣旨的罪名大,还是惊扰太子的罪名大,来人啊——”
小初子坐在墙角,望着渐亮的窗口,不测埠安静与沉默。
四阿哥站在书架前,一手把玩着五颜六色的骨质骰子,一手背在身后,看不清神采,“这事儿过分蹊跷,你如何看?”
下人房也没能幸免。
“皇上单独回了寝宫,而太子自打进了松鹤清樾就没见出来。”
“胡涂!”康熙爷意义不明地一声呵叱,沉吟半晌道,“让刘院判去看看。”
太子的保护被卸下兵器,解押在后,太子骑着马与直郡王并肩而走。
关人的配房里越来越热烈,哭闹喊冤的不断于耳。
四阿哥起家的行动一顿,眸色斗转,“既然年羹尧送来了蜀锦,我们就客岁氏那儿开开眼吧。”
阿进泰冷哼一声,握在刀柄上的手紧了紧,“要主子们束手就擒,也请王爷有点儿诚意,您这僚属的兵器可都快顶到马头了,如果惊扰了太子,罪名也不小。”
“二弟晓得轻重便好,”直郡王敲了敲马鞭,向身边的侍从表示了一眼,“请太子上马!”
梁九功率先迎出殿门,冲两位皇子笑了笑道,“圣上说,直郡王一起辛苦,早些归去歇着吧,太子殿下请跟主子出去。”
苏伟披着外袍,拉着小英子冷眼旁观,他六品寺人的补服一晃,那些卤莽的保护多数绕着走。遴选的差未几了,为首的统领才靠过来道,“这位公公是?”
苏伟看看敛眉沉默的十三阿哥,嗫嚅着不吭声的邓玉,上前一步道,“郑太医,十三爷的腿如何样了?”
小英子不情不肯地跟着师父出了正殿。
“贝勒爷,”张廷玉略一思忖道,“现下皇上、太子、直郡王俱在热河,如果蒙古有变,我们也得提早做好筹办啊。”
“甚么事儿?”四阿哥扬了扬眉梢。
“大抵是伤后又一起折腾到行宫的原因吧,”十三阿哥轻咳两声道,“太医极力医治便可,不必忧心,这天降横祸,谁也怨不得。”
阿进泰护在马车一侧,看着对反渐漏杀气的摆设,渐渐把手放在刀柄上。
屋内一时沉寂,梁九功垂着肩膀不敢昂首。
“这就对了,”直郡王勾起唇角,声音清冷,“他身在储位这么多年,现在该尝尝居人之下的滋味了。”
半晌后,一声轻叹,“老十三的伤如何样了?”
“这,”张廷玉展信一看,蹙紧了眉头,“銮驾在黄陂遇刺,十三阿哥坠马受伤,匪患是蒙前人?”
“嗻,”张起麟一俯身,赶紧上前服侍四阿哥穿靴子,“对了,主子,今儿个年府给侧福晋送来了很多东西,说还丰年羹尧大人从四川送来的蜀锦呢。”
张保陪着笑了两声,低下头站到一旁。
郑太医咽了口唾沫,略带踟躇道,“十三爷的伤规复的很慢,仿佛另有腐败流脓的症状,本来只是筋骨错位,外伤不重,现在倒是恶化了。”
“大哥此番当真费了很多工夫啊,”太子坐在顿时,语态安静无波,“从四弟庄子上的事儿到皇阿玛北巡,就连此次弟弟带队出行怕都在大哥的把握当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