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闹!”大阿哥眉头一皱,“你们几个都不小了,如何敢公开玩这些丧心智的东西!”
转眼,年关将近,四福晋带着弘晖入宫向德妃存候。
十四阿哥眨眨眼睛道,“八哥一贯最暖和有礼了,不过大哥也实在太凶了。”
苏伟蹙着眉头站起家,“那大抵花了多少啦?”
“啊?”四阿哥迷惑地一蹙眉,却被一张俄然放大的脸在嘴唇上狠狠地偷袭了一口。
姜嬷嬷摆布看看,想起甚么似的翻开手里的账册,“福晋,德妃娘娘前几日赏下来的彭缎我们是用了一尺三还是一尺七,两位格格那儿是各得一匹还是两匹,这账面上没有记清楚。”
十阿哥一脚踢开凳子,愤恚隧道,“八哥,你如何不让我说话,现下是年关,连皇阿玛都玩投壶取乐。”
“那也不可,”大阿哥瞋目一瞪,“本朝本就禁官员玩这些东西,更何况你们是阿哥,都给我回院子里检验!”
“是,”诗瑶领命,和诗玥一先一后出了屋子。
路过东北角的假山时,忽听人声鼎沸。
“福晋,”诗玥端着托盘迈入内厅,“奴婢给您热了牛乳,还兑了红枣,现在不凉不烫方才好,您趁着睡前喝一碗吧。”
“大师扶着点儿!”
四福晋微微点头,没有应对,一双美目中却有别样神采。
十阿哥刚想张嘴说甚么,被八阿哥一把拉住,“大哥所言极是,弟弟领罚。”
张保翻了翻帐本,“恩,大抵,一万两。”
“别闹,”一个熟谙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伸出的手被人抓住,苏伟猛地展开眼睛,“主子?”
“哦?”福晋看了看账册,转头道,“诗瑶,你和诗玥到库房去问问清楚。”
福晋笑笑,坐在德妃下首,“弘晖生来胃口就大,到现在一个乳母都喂不饱他。”
诗玥不美意义地垂下头,诗瑶持续给福晋捏着肩膀,未言一语。
太子一扫往年的谦逊姿势,静等大阿哥俯身施礼。
一旁帮福晋理账的姜嬷嬷道,“福晋这是慈母仁心,对我们阿哥是真真地疼到骨子里了。”
四阿哥捏捏他的手掌,“明天早晨,爷来时你睡得可香了。”
九阿哥一声号召,亭子里的几兄弟赶紧起家施礼。
半个时候后,苏伟蹲在小山似的箱子前发楞,冲一旁忙着点收的张保道,“我们这就搬场啦?”
“哎,苏公公?”,
姜嬷嬷见人走远了,走到福晋跟前道,“福晋,奴婢看您,迩来非常汲引诗玥女人,这诗瑶在您身边得力久了,怕是心有不平啊。”
“能吃是福,”德妃逗逗怀中的孩子,昂首问福晋道,“迩来如何不见老四?”
四阿哥苦笑一声,“外务府贡的石头都是这些,浅显宅院还用不上呢,再说爷好歹也是皇子,哪能跟他们计算呢。”
正月十五
大阿哥负手走进亭子中,见几位阿哥皆面色发红,地上摆着炭盆,散着骰盅、牌九。
苏伟,呆…………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四阿哥背动手由后而来,“你也别偷懒了,跟着张保算算账,现在爷还没有册封,分封的田产也没下来,这整修院子的钱花的都是这些年的成本。”
大阿哥又看了他们几眼,冷哼一声回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