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等在乾清门外，直到各位大臣都走光了也没见到自家主子。
八阿哥笑笑，靠在椅背上端起汤碗，“索相、明相皆在为皇子请奏，昨儿个连佟老都出声了，皇阿玛仍然没有做决定。胤禩鄙人，在皇阿玛眼里只那一点儿分量，就不劳娘舅们为我操心了。不然弄巧成拙，反倒迟误了你外祖家的宦途。”
“苏公公加油，”伊尔哈拍动手道，“就快三十个了。”
“好，主子来教你们，”苏伟站起家，拍拍胸脯，活动活动筋骨，又俄然想起甚么似的转头道，“大格格，近着点儿来，主子踢给您们看。”
佟国维叹了口气，迟缓地摇点头，“不必然，如果皇上已下决定，朝堂之上直接命令就是，何必再费周章。”
四阿哥深深地喘了口气，“我也不知是功德好事，皇阿玛问我如何看东岳庙的差事？如果我来主持，能不能做好？”
四阿哥书房里，傅鼐拱手道，“主子，佟国维迩来与纳兰明珠确切走得很近，隆科多那边临时探听不到甚么。”
苏伟挠挠后脑勺，“我跟主子来上朝，可主子到现在也没出来，能够是被皇上召见了。”
“苏公公，苏公公”弘晖冲上来，捡起毽子，“苏公公教我，弘晖也要玩。”
“苏培盛，”一个非常熟谙的声声响起。
“苏公公在隔壁院子跟几位小主子踢毽子呢，”张保垂首道。
四阿哥与明相、佟国维擦肩而过，略略地点了点头，佟国维拱了拱手，眉头微蹙。
宜妃坐到镜前，理了理鬓边。
姜明跟在佟国维身后，规劝道，“隆科多少爷在皇上面前是颇受重用的，现在已被汲引为正蓝旗蒙古副都统，常日不免公事繁忙，好不轻易回家来歇息，想热烈热烈也是应当的。”
“甚么事儿？”四阿哥昂首道。
珠儿端着木盒走过来，“娘娘，您看今儿个用哪些簪发？”
“混闹，”佟国维一甩袖子进了正堂。
“就差一个了，”伊尔哈气得直顿脚。
“三批了，”清菊将烛台放在炕桌上，“毓庆宫一批，宁寿宫一批，乾清宫一批。”
“二十八，二十九，啊……”
四阿哥点点头，“孝懿皇后一去，佟国维是明摆着往大阿哥那边儿靠了。不过也对，以往索额图如果不看着孝懿皇后的面子，和佟佳氏是如何也合不到一块儿去的。”
“爷，这是甚么？’八福晋将汤碗放下。
八福晋端着汤碗进了书房，八阿哥正专注地在一张图纸上勾勾画画。
“好，”苏伟点点头，弯了弯嘴角，又能出去玩了，嘿！
四阿哥笑笑，未有言语。
凌晨
“三哥就更没阿谁资格了，”三阿哥偏头看到身后相携而来的两位权臣，微微一笑道，“这事儿我们是不好直接开口的，总得有人保举才行。不过，四弟这儿真是可惜了。也不知佟大人如何想的，之前那般使力地为四弟请封亲王，现在如何连个差事都不给四弟说一句呢。”
苏伟循声一看，“浣月姑姑。”
康熙爷略略地点了点头，一双浓眉却蹙在了一起。
四阿哥一愣，垂首道，“胤禛领命，请两位公公带路。”
苏伟抿着嘴，点了点头，略略地抬高声音道，“出了前次的事儿，主子实在不放心，特地托了德妃娘娘照顾小主，这一阵，小主过得可舒心些了？”
四阿哥惊奇地看着他，“你如何晓得我回绝了？”
茉雅奇站在院子中心，轻巧地踢着一只花花绿绿的毽子，弘晖、伊尔哈围在四周数着数，偶尔被一两个惊险的行动吓得咋咋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