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拂晓月暴露一丝笑容，“实在你人还不错。”
“你要做甚么？”
“坐下。”陈映叹了口气，“既然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
“或许是时候看看了。”陈映轻声说，“你都长大了。”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拂晓月仿佛沉浸在回想中，“母亲的衣服都湿透了，但她还是笑着摸摸我的头，说统统都会好起来的。她还给了我一个小盒子……”
拂晓月愣住了。这是陈映第一次用这类语气跟她说话。
“当然。”她说，“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看。”
拂晓月的眼泪终究忍不住流下来。多年来积存的情感在这一刻发作。
“你恨我吗？”陈映俄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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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怕演不好这部戏？”陈映问。
“傻瓜。”陈映和顺地说，“我从没想过要代替你母亲。我只是想……”
“就是个浅显的红木小盒子。”拂晓月说，“我一向放在床头。不过从没翻开过，总感觉有些东西，晓得得太早反而不好。”
“就像母亲一样。”拂晓月轻声说。
“我……”拂晓月低下头，“不是恨。只是感觉父亲太快就……”
排闼出来，只见拂晓月正挣扎着想下床。
“盒子？”陈映心中一动。
“你感觉他忘了你母亲？”
“因为那天早晨，她明显说很快就返来。”拂晓月眼中出现泪光，“她让我在家乖乖等她，说去去就回。但是……”
“你晓得吗？”陈映轻声说，“偶然候人最痛苦的，不是落空，而是无能为力。你父亲这些年，一向在查当年的本相。”
陈映的手顿了一下：“金饰盒？”
夜深了，窗外的雨还鄙人。陈映正筹办回房，俄然闻声继女的房间传来动静。
每天换药时，她不再像畴前那样顺从。偶然还会主动问些戏剧方面的题目：“你感觉秦如玉这场戏该用甚么神采？”
这句话让陈映心头一暖。继女终究开端信赖她了。
说这话时，陈映正在给她上药。这几天的悉心顾问，让继女的伤势好了很多。
“不美满是。当年母亲演的是另一个版本，叫《风尘女》。”拂晓月的声音有些哽咽，“讲的也是一个被逼无法的女子。只是她还没演完……”
她没说下去，但陈映明白她的意义。这不但是一部戏，更是对母亲的某种救赎。
“直觉。”拂晓月说，“那天早晨她很变态。平时从不让我碰的金饰盒都给了我，还说让我好好保管……”
拂晓月点点头：“父亲从不肯详细说。每次问起，他老是转移话题。但我总感觉，母亲不是那种会轻生的人。”
“因为我代替了你母亲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