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成状元郎的天命甜妻 > 第19章 宋家送来的米面
东屋里有个通炕,上头也铺上干香软和的麦草,再垫上蒲草编的旧席子,太阳从窗户晒出去,有股子好闻的干草香味,整座屋子渐渐又有了活力。
许氏瞧不出沈云杳的谨慎思,只看出何氏不想听这些,话锋一拐,转到别处。
“说来也怪,我过来的时候,见着一辆马车停在沈家门口,还挺气度的,也不知是甚么人。”
“哎,是我,是我,沈女人好记性。”
许氏说着说着,唏嘘起来,手里的麻剥完了,又从木盆子里捞起一把浸得湿漉漉的青麻,摆布各撕下麻皮,留下中间的纤维,码放在脚边的筐子里。
沈云杳略有些吃惊,宋言还怪心细的,想着给她家送米送面。
他不敢让公子晓得夫人剥削了大半,硬是回绝了公子同业,自个上沈家从阿谁老妇手里给抠了返来,再给沈云杳送过来的,猪肉是他感觉有些歉然,本身掏银子称的。
“再说那刘四孬,头一日你陆叔还觉得他借口想来寻你们费事,带着庄子里的青壮畴昔,那可真是个孬子,屁都不敢放一个,也不敢再嚷着让人赔他牙,只要那三两买媳妇的钱,啧,这就没人能说他个不字了。”
没等她坐稳,就瞥见康氏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朝着她们这边来。
这沈家的,如何个个都是莽的,他得归去劝公子少来往。
沈云杳则听得津津有味,还想再问问有没有点子啥与她有关的说头,刘四孬都能在青麻庄着名了,她一把弹弓咻咻咻把癞子逼出门的故事如何没人传?
许氏坐在何氏中间剥从地里砍返来的青麻,正打着哈欠,提起这事可就不困了,眉飞色舞道:“来,如何不来。”
“一家子婆子媳妇从早闹到晚,骂声哭声就没消停过,老沈头几个男人受不住,老早躲出去给人看地,三日没返来了。”
“带了几个下洋村的,堵着门要讨那三两银子,康婶儿不肯给,又没别的体例,把沈老二和沈老三家的女人挨个儿排畴昔想揪一个出来顶上,你二婶三婶跟疯了似的把家都砸了。”
名声这类事,有坏就有好,她来岁及笄,但不想这么快嫁作人妇,彪悍、疯妇、搅家精可都是杀一儆百的护身符。
“昨儿早晨,说是康婶儿的牙给打掉了,你三婶头发被薅掉了一大戳,半夜里还闻声她们婆媳三个吵个没完,早时我过来前去瞧过一眼,哟呵,那家伙,院里没洗的衣裳堆在墙角无人理,满地都是破盆碎碗,乱糟糟的!”
何氏不答腔,对沈家的事分毫不体贴,只想关起门来过安生日子,看纺织机有了大抵的模样,批示着沈云杳调剂些细处。
腐朽的竹篱笆换了新,屋子顶上重新铺了厚厚一层干麦草,破墙皮用泥浆重新补了,刷上石灰防虫。
何氏素喜宋言,不吝夸奖,“是宋家的二公子,云杳帮过他一点忙,他倒是记取好久,厥后不但救了小芙,还帮着把刘四孬撵走了,这回又送吃的来,我都不知要如何谢他才好。”
何氏跟许氏在院里坐着瞧着,许氏没见过宋言,凑过来探听,“素兰,那老伯说的公子,是……”
“说到底这事是康婶儿过了,刘四孬这类癞子的银子,是能拿的么……”
这几日,何氏都不敢探听庄子里的群情,唯恐叫云杳听着入不了耳的污言秽语,沈云杳却兴趣勃勃地一面叮叮咚咚敲着钉子,一面主动道:“许婶子,那刘老儿还来不来了?”
她手里还拎着锤子,站起家走畴昔。
“公子一点情意,沈女人你快些收出来吧,我手头另有事,这就回了,不消送,不消送。”
许氏从家里带了些锅碗瓢盆过来添上,灶房里也有了火食火气,但也没敢多拿,何氏心机细敏,她始终惦记取要让她住得不那么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