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啊,我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相府令媛, 沦落到贫困得志只能在寒窑掩蔽风雨,食不充饥衣不遮体……”
俄然的一声昂扬唱喝,让思央止住了话,双眼微微眯起,目光从铜镜中看到垂垂被推开的殿门,她眸子中幽芒一闪而过,紧接着眼睑下垂,就像是从未产生过一样。
但是思央不为所动, 举着那只木簪子,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深:“曾经我觉得,不求家财万贯, 门当户对,只需一颗诚朴长进的心, 只如果我心中所欢乐的,那便是最好的。”
“……这些我都不感觉苦。”
“蜜斯。”翠儿扁扁嘴,她叫的是之前和王宝钏的称呼,而非是现在的皇后娘娘尊称。
“天然是……”
“姐姐,玳瓒来看你了。”
在寒窑的时候,日日听着蜜斯念叨夫君薛平贵,诉说着两人如何相识相知又相恋,有如何和父亲击掌断情来寒窑艰巨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