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至朋气的胸口不竭的起伏,在郭首道好言安抚之下,江至朋才恨恨的不再说话。
“冷娃子,你说咋办?”徐上尉看向了冷云峰。
老子十年前就是连长,当时和老子一起做连长的,除了死了的,活着的都成了团级军官,唯独老子还是连长,老子这内心难受啊!”
冷云峰与徐守道面面相觑,心说,这小鬼子真的有这么凶吗?
在山西的时候,冷云峰虽也见过日本鬼子作歹,但只是抢粮,这屠村的事,还真没有听过。
“龟儿子,老子就是内心不痛快,不痛快啊!”徐守明用力的用头撞着墙,半晌才转过了身子,仰天长叹了一声。
是啊,现在的军中,没有背景,没有钱,天然是升不起来的,当初川军战神刘将军,屡立军功,可就是得不到汲引,王师长的外甥寸功未立,却直接当了团副,这些不公允的事儿,找谁说理去?
“有得烟没?”徐守明问。
“你们别往北走了,北面满是小鬼子,快往前跑吧。”远远的,那小伙子又说了一句。
以是,当传闻徐上尉要分开军队回四川时,冷云峰毫不踌躇,当即决定和徐上尉回四川,至于回四川的结果,他也想过,或许会被当作逃兵措置,但大不了隐姓瞒名,总之,这几千里的路,是不能让徐上尉本身一小我归去的。
此次打鬼子,我们连建功最大,营长升了团长,可老子还是连长,为啥子别人没有建功都升了官,老子立了那么多的功都升不得官?老子不平,老子不平啊!”
徐守明二话不说,将头上的帽子一扔,站起家就向外走,冷云峰也跟了畴昔。
“哎,小鬼子太凶了,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杀,俺们四周的庄子被屠了两个,鸡犬不留啊,再不走,命都保不住了。”那小伙子说道。
郭首道不由长叹一声,他是体味徐守明的苦的,徐守明这个老兵油子,当了十来年的连长,却一向得不到汲引,眼看着本身的部属成了下属,他却原地踏步,心中天然是很不爽的。
明天他大要上是洒了江参谋长,实际上是在打本身的脸,他就是如许一小我,称心机仇,有甚么样都不藏在内心,都要宣泄出来,他是在本身请愿,表示不满啊。
徐守明的拳头用力捶打着本身的胸口。
“龟儿子,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回家!回四川去!再也不从戎,老子找小桃红过安生日子去!”
冷云峰将徐守明拉出了团部,找了一个僻静的处所,见四周无人,冷云峰才长出了一口气,口中说:“徐上尉,明天的事儿,郭团座是留了情的,如果是换了别人,非得关你的禁闭不成。”
半晌,徐守明长叹了一口气说:“老子是看明白了,在这军中,没得权没得钱,就算立再大的功,一辈子也别想升官!”
这边郭首道也听到了徐守明和冷云峰一夜未归的动静,细心一想,郭首道心知坏了,这两个家伙必然是当了逃兵。
“归正都逃了,归去也是个死,想回家就得往北走,我们接着走吧。”冷云峰说。
“老江啊,他是喝多了,你别跟他见地。”郭首道安抚着江至朋。
“你是老子的拯救仇人,你走到哪儿,老子就跟到哪儿,老子欠你一条命!”冷云峰接过了长杆大烟袋,吧吧吸了两口,蹲在那边淡淡的说道。
徐守明打了一个颤抖,用手一抹脸,酒立时醒了一大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