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问李秀士:“主子为何给她让路?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但毕竟是主子。”李秀士摇点头:“皇后的主子,比我们这些所谓的主子,要有分量多了。特别是这一名,是皇后娘娘最为倚重的,谦逊她三分,于人于己都是有好处的。”说罢,也归去了。
“本宫并没有要改宗谱玉牒,只是宫里靠近便罢了。”蕙兰又低矮几分。素心收起笑意:“娘娘的意义,外间朝堂仍以太子为嫡宗子,只想晓谕宫里人?”
蕙兰点点头:“是的。”素心却冷冷道:“娘娘想的未免太简朴!后宫前朝本就是一体,宫里晓得的事情,宫外岂会不知?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没有永久不开口的嘴。”
蕙兰想起佩茹,打了个寒噤,嘴硬道:“她是暗害皇后,本宫并没有害人。”素心又笑了:“娘娘说甚么不首要,最要紧是陛下内心如何想,比方翠缕,当初投毒暗害皇嗣阖宫尽知,她是娘娘宫里的人,这是宫里都晓得的,她做的和娘娘做的,在陛下眼里内心,并无别离。”
燕儿啐一口:“人总说养不熟的是白眼狼,现在我看,养不熟的向来不是狼,是民气!”素心想了想:“那就让她乖乖闭嘴。”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莺儿问道:“姐姐有主张了?”
“既是有差事在身,我便不担搁姑姑了,我位分低下,没有去朝见的资格,劳烦姑姑帮我给娘娘问安罢。”李秀士笑道,欠身让前程,给素心先行。素心也不谦让,给她行了礼,先走了。
蕙兰把手里没磕完的瓜子丢回盘子,拍鼓掌才昂首冷冷说道:“免礼,姑姑如何到本宫这里来?不怕惹上疫症么?”素心直起家,也不恼:“娘娘谈笑了,奴婢和娘娘都清楚,娘娘并没有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