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的皇图大业,你能够捐躯思思,思思为何不能为了本身的平生幸运,去捐躯你的皇图大业?”思思嘴角的笑容愈来愈冷。
翻开龙辇上的珠帘,皇上微颤颤走出龙辇,年已老迈的他,倔强的挺直着腰板,严肃的扫视着面前这群神采惊惧的叛军,很久,皇上沉声喝道:“叫太子出来答话。”
这道圣旨不是残暴嗜血,也不是昏庸无道,任谁做天子,都不会任这一万叛军活下去,既然他们敢应战皇权,就必必要接受失利的代价,这个代价就是生命。更何况皇上来日无多,他要给新皇留下一座没有隐患,朝气盎然的斑斓江山,非论从哪个角度来讲,这一万叛军必须得死。
思思轻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琵琶,跪在御辇内暖和软和的熊皮上,深深向太子磕了一个头,“殿下,思思有幸奉侍您一场,毕竟还是缘分太薄,殿下请受思思一拜。”
“我降了!”
皇上身躯摇摇欲坠,年纪老迈的他,面对这丧子之痛,沉疴甚重的他,仿佛再也支撑不起这残喘的躯壳了。
“传旨,厚葬太子,以储君之礼葬之。……史乘上完整抹去此次谋反之事,不准一字提及,违者,诛九族!令史官如许写:太子身染暴疾,医治无果,遂亡。”
一曲终毕,当琵琶的尾音还在城墙之下回荡,远处传来鸣金之声,北面的包抄圈悄悄让开一道两丈宽的口儿,未几时,金瓜节杖,仪銮军人开道,六马御车,龙辇台端随后,一行人穿过包抄圈,独自来到两军阵前愣住。
皇上有旨,务必全歼叛军,“全歼”的意义,就是字面上的意义,不能让叛军有一个能喘气的,不管他们投不投降,结局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