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搓了搓手,堆起满脸笑容,走到杀手哥哥身边,奉承的道:“哟,杀手哥哥,多日不见,你变得比之前更漂亮了,差点就快赶上小弟我了,呵呵……”
长乐走后,方铮哭丧着脸不竭的拍打着大腿,悲声道:“冤孽啊,冤孽啊!”
以往求他办件事,这家伙不是要银子就是直接回绝,底子没筹议,本日却承诺得如此利落,莫非这家伙吃错药了?
方铮悻悻的坐下,抬头喝了一杯酒,咕哝道:“敢情别人砸的不是你的店子……”
出了府门的方铮果然是马不断蹄,起首直奔影子营地而去。
方铮在楼下见到孙大人手里那叠厚厚的银票,两眼立马冒出了绿光,靠!一个户部的七品主事,竟然如此敷裕,不消想就晓得,这家伙必定是个赃官,今晚的目标就是他了!
孙大人擦了擦额头的盗汗,见机的闭上了嘴。接着他又心虚的瞧了一眼陈妈妈,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她,陪笑道:“陈妈妈,本官……咳,鄙人本日多喝了几杯,一时失态,还望陈妈妈莫要见怪,明日鄙人再来给陈妈妈赔罪,告别,告别……”
乌黑的夜幕下,模糊看到孙大人背影早已走得远远的,已经快转出街角了。
“幸会幸会,看来李兄也是分桃之雅士,只不知李兄是……呃,‘进’的阿谁,还是‘被进’的阿谁?”方铮对另一个天下的男人有些猎奇。
马车到了一家名叫倚红楼的门口停下,方铮抢先下了车,瞧着倚红楼门口前来寻芳猎艳的男人络绎不断,方铮不由欢畅得咧开嘴笑了。
回到城里已是掌灯时分,方铮翻开车帘,街上行人希少,大冷的天里,非是需求,普通人都不肯意在街上瞎晃,只愿待在家里,围着暖和的炉火,与家人聚在一起,闲话家长里短。
“咳咳,还未就教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方铮拱手问道。
中年大叔欣喜的点头,笑道:“恰是。男风自古流行,前人有言:‘京师男人,举体自货,迎送恬然。’鄙人本觉得都城之大,此风亦盛,没想到来了都城,大家却只知狎女妓而厌男妓,实在令鄙人绝望不已。”
陈妈妈闻言却变了神采,嘲笑道:“孙大人,奴家做的是迎来送往,生张熟魏的买卖,若大家都似大人这般不讲事理,奴家这买卖还如何做下去?大人若想封我的倚红楼,固然请便!奴家敢在这鱼龙稠浊的都城开青楼,天然有几分仰仗,奴家这里倒要给孙大人提个醒,如果大人不堪酒力,奴家给大人安排雅间安息,大人的酒话可莫再胡说了,三思而行呀。”
“哦――明白了,本来是受受啊,幸会,再次幸会!”方铮恍然状,至心诚意的朝李观鱼拱了拱手。做男人……真的很不轻易!
“去你的!满嘴荤话!”长平羞红着脸,嗔怒的捶了方铮一下。
这下方铮听明白了,一言概之,这家伙本来是个老玻璃。
打劫朝廷命官这事儿难度系数较高,并且绝对不能动用官府和影子的人马,不然被皇上晓得了,没准又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若要过后不泄漏风声,方铮想来想去,终究肯定了一个最好的打劫合股人。――杀手哥哥。
陈妈妈立马竖指嘘了一声。
方铮大汗:“实在我另有很多长处……”
二人说话便进了门,门口迎客的大茶壶殷勤的将二人领到了大厅,放眼望去,全部大厅约莫几十丈周遭,厅内铺着猩红的波斯地毯,地毯上绣着几朵奶红色的巨大牡丹,厅中横七竖八不法则的摆放着几十张桌子,喜好热烈的客人便叫上女人,在厅内选张桌子,摆上花酒,一边听着大厅右边的窈窕清倌人弹奏着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