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问问下山踩点的兄弟返来没有。”
“哪能呢,月娘,那晚在都城是我莽撞了,本日上山是来给你赔罪的,月娘,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赵俊的声音软软的,透着奉迎的味道。
方铮见赵俊低头沮丧,不再言语,心中一乐,因而又号召匪贼们将赵俊抬起,一行人走上山去。
“你如何变成这副模样?跟人打斗了?”罗月娘声音清冷,皱着眉道。
话说,赵俊跟这小娘们儿到底啥干系?瞧他一口一声月娘,叫得肉麻兮兮的,莫非二人真的勾搭上了?他们把老子赶出来,就是为了偷偷幽会,行那轻易之事?这如何行?老子看上的明白菜,凭甚么让那头姓赵的猪拱了?另有国法吗?
赵俊顾不得很多,连声要求道:“求求你们,把我抬下山去吧,我真的不想上山……”
嗫嚅了半晌,赵俊讷讷道:“我……我是想下山找大夫医治……”
方铮神采一沉,愠怒道:“莫非你还是不信赖兄弟们的技术?怕他们把你治坏了?或者说,你对我们青龙山的兄弟们心胸防备,怕我们害了你不成?”
方铮将脸一板,一本端庄道:“赵兄此言差矣!山上的兄弟过着刀光剑影的日子,流血受伤已是家常便饭,俗话说久病成良医,若论医治跌打骨折,哪一个兄弟不比山下那些草菅性命的大夫强上很多?赵兄又何必舍近而求远呢?”
罗月娘接着道:“……这么一个地痞恶棍似的人物,如何能够是朝廷的大官?他那模样哪点像当官的?赵俊,我不晓得你和他有甚么恩仇,但你在我面前泼他脏水是没用的。方小五是青龙山的二当家,我奉告你,在这青龙山上,我毫不答应你害别性命!”
匪贼们闻言,纷繁点头称是,然后又不满的瞟了赵俊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瞧着一个耍小脾气的率性孩子。
赵俊一听差点没哭出来,姑奶奶哎,你不信我的话便罢了,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路都走不了,我上哪儿害别性命去?
“我……我是本身不谨慎摔成如许的。”赵俊小声的道,神情委曲得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
“没事儿就给老娘滚出去!他娘的,非逼着老娘给你甩脸子是吧?”罗月娘终究忍不住大怒道。没见过这么不见机的人,不知他是真胡涂还是装胡涂,摆了然要将他支开,他还一个劲儿的罗嗦个没完。
方铮一楞,罗月娘口中的“他”是指我吧?
罗月娘见了赵俊却迷惑道:“这是何人?”
至于赵俊口中所说的方铮的名字,他们也当然听过,此人年纪不大,却以一己之力,为国立过很多大功,退突厥,除潘党,救帝驾,若说朝廷的大官里,匪贼们硬要挑出一个对其稍有好感的官儿出来,此人无疑就是方铮。他立下的赫赫功绩,已在官方传得神乎其神,匪贼们暗里议论时,倒也都承认,方铮如许的朝廷官员不失为一条豪杰。
“兄弟们,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把赵兄抬上去了,迟误了医治可就不好了。”方铮拍了鼓掌大声道。
“……月娘!呜呜……你得跟他说,叫他别害我的性命才对吧?”赵俊眼泪哗哗的,哭得像个姥姥不疼,娘舅不爱的小不幸。
众匪贼闻言大吃一惊,惊奇不定的盯着方铮用力打量。匪贼与官府是势不两立的,如若方铮果然是朝廷的大官,本日需求将他拿下,交给当家的发落。
玉面飞龙方二当家跟在他们前面,内心有些小对劲。把这小子的腿弄断了,老子看他还如何跑!今后我们就在这青龙山上斗一斗法,看谁耗得过谁,如果等这小子腿好了,本身还没撬开他的嘴,那也没干系,再弄断一条腿便是了,如果还是不可,哼哼,老子接着把他第三条腿也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