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够直白的,那女人饶是久经粉仗,却也禁不住脸红起来,小小的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公子你坏死了!你若想如何,奴家还能拦着你不成……”
只见大厅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四周装潢得金碧光辉,粉色帐幔和红色珠帘将大厅与前面的雅间隔开,厅正中有个女子坐在绣凳上,纤纤十指拨弄着琵琶,口中咿呀唱着江南小调,吴侬软语,煞是好听。――不晓得她会不会唱十八摸?
不一会儿,一大群莺莺燕燕在娇笑打闹中盈盈而出,千娇百媚的站成一圈围在二人四周,任他们遴选。
孺子鸡逛窑子,绷着脸是很普通的,毕竟没经历过如许的阵仗。方铮此时已严峻到手心都冒汗了,闻言转过甚看了看瘦子,不由大吃一惊。大庭广众之下,这小子竟然明目张胆的将他的肥手伸进人家女人的肚兜儿里去了,还不断的在内里摩挲着,像在找甚么东西似的。
此时天气已暗淡,江南湿气大,一到夜晚,秦淮河上薄雾覆盖,昏黄中透出几点渔灯,更显眼的是岸边高悬着的画舫红灯笼,将这夜色中的薄雾也衬映得暧mei起来,如同女人身着轻纱般撩民气弦。
官柳动春条,秦淮生暮潮。楼台见新月,灯火上双桥……这条秦淮河,不知归纳了多少才子才子聚散聚散的凄美故事。
瘦子说完眉开眼笑的转过甚,对着怀里的女人调笑道:“小妞,给爷来个‘皮杯儿’。”小女人似羞还喜的小嘬一口酒,与瘦子嘴对嘴将酒缓缓注入他口中,淫人啊,还淫出套路来了。
大厅内弹琵琶的小女人早已退下,换上了歌舞班子,萧笙锣鼓,吹吹打打,热烈得像去迎亲似的,让方铮感受有些不太天然。说实话,方铮一向以为逛窑子是件见不得人的事,此时画舫却大张旗鼓唯恐别人不晓得他们在干好事,实在是有违他一贯低调做人的原则。
“这不是拦不拦的题目,我主如果想问问,如果我像那样摸你,你快不欢愉?是精神上欢愉呢,还是精力上欢愉?内心是想让我摸呢还是不想让我摸?这些问清楚了,我才好决定要不要摸你……”
方铮绝对会选有钱,才调出众又如何?从古至今,那些青史上留名的大才子们,有几个不是贫困得志,艰巨度日?他们本身倒是留得清名了,可他们老婆孩子如何办?跟着你连饭都吃不上,人家图个甚么?胸中那点才调能当饭吃?方铮以为,这类男人最该杀,连本身女人都养不起,还算男人吗?美意义整天摆着一副“世人皆浊我独清”的模样四周招摇?
方铮学他的模样色色笑道:“不错,不错,对劲得很,呵呵。”两世为人,方大少爷这还是第一次逛窑子,表情有点严峻。
王妈妈笑道:“那敢情好,奴家就等着二位公子胜出了,不瞒二位说,嫣然女人之前出的题太难,没人能答上,以是还从未有人能进她的内室呢。眼看她出阁的日子快到了,奴家也不能总惯着她的性子呀,这不,今晚是头一回以银子出价,两位可得掌控好机遇呀。”听她语气,这嫣然女人仿佛是个傲性子,想进她内室的男人都被她用本身的才学挡在了门外。只可惜烟花浑浊之地,她也身不由己,今晚千万是躲不畴昔了。
方铮和瘦子选了处靠窗的位子坐下,龟公咧嘴笑道:“两位爷是先在这儿听听小曲呢,还是包个雅间找几个女人服侍两位喝酒?”
这话就说得赤裸了,所谓才学如此,只是个幌子,银子才是霸道啊。
这女人被方大少爷连续串的“摸”“不摸”绕得两眼有些发直,心中暗存疑问:这家伙明显长得一副色狼模样,却又罗嗦个没完,莫非是来砸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