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方铮嘴里的东西,想要取出来,当今皇上的圣旨都不太管用。
“噗――”方铮和韩亦真同时将嘴里的茶水向着对方的脸上喷了出去,喷得二人一脸湿答答的,二人之间浮出一道昏黄的水雾,在春日的阳光下,竟然构成了一条七色采虹……
唱歌的人很没公德心,涓滴不考虑身边人和车内泰王的感受,一板一眼唱得特当真。
方铮顾不得擦脸,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到管事身边,揪着管事的前襟恶狠狠的道:“说清楚!谁反了?”
方铮一楞,接着问道:“你说泰王反了是甚么意义?这跟他反不反有干系?”
侍卫的脸已经扭曲得像苦瓜了,他实在搞不懂,送别就送别嘛,大人干吗非得唱歌?唱歌也就罢了,还唱得这么刺耳,莫非大人与泰王殿下貌合神离,大人欲杀他于无形?朝堂的水公然很深啊……
“此前朝廷派过几次钦差明查暗访,皆不得其果而回京,李怀德身在宦海,不敢过分获咎泰王,只好将此事一向埋藏内心,直到大人下江南后,一纸手令诓得七府知府来姑苏,然后将他们一股脑儿全抓了起来,李怀德在狱中思前想后,感觉这回朝廷能够会动真格的了,这才将此事说了出来……”
萧怀远眉头一跳,仓猝问道:“大人,集结龙武军去扬州干吗?”
韩亦真俏目一翻:“我如何晓得?”
实在方铮目前对韩家这位三蜜斯也谈不上倾慕之心,只是纯粹被她的绝色表面所吸引,韩亦真美则美矣,可她的性子方铮却受不了,她太冷酷,太傲岸了,如许的女人,合适放在神位上,把她当作圣女高高供起,烧香膜拜,若将她娶回家做老婆,嗯,谁娶谁难受。
方铮眉梢一挑,冷声道:“甚么意义?”
泰王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以是他只好走了。
萧怀弘远急道:“大人!千万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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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想了想,沉声道:“来人,笔墨服侍!老子给皇上先上份奏折!”
是啊,再亲如兄弟,若行事过分打动孟浪,不免给瘦子内心形成一种跋扈的印象,光阴久了,瘦子或许会对本身生出嫌隙之心,当时他与瘦子的干系将会走到甚么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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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别嘀咕了?”韩亦真坐在前堂右边的椅子上,俏脸含霜,语气冰冷的道。
方铮冷冷扫了他一眼:“还无能吗?抓捕叛王,以正纲常!”
管事话未说完,却见萧怀远风尘仆仆,兴冲冲的绕过前堂外的花圃子,朝他快步奔来,人还未进前堂,嘴里已镇静的嚷嚷开了:“大捷!大捷!冯将军率龙武军广福寺山下大捷!”
“扬州,又是扬州!”方铮咬牙道。他俄然想起,罗月娘阿谁冒牌未婚夫赵俊也曾说过,幕后教唆绑架他的人,曾提过扬州,乃至于厥后连派了三拨影子部属去扬州明查暗访,却终是一无所得。
方铮垂垂由不信,到思疑,到最后终究肯定。是他,没错了,难怪自下江南查税案一向感受被人牵着鼻子走,可不是嘛,本身的一举一动都被近在天涯的泰王看得明显白白,如此岂能把握主动?
不晓得韩竹是不是用心的,每日总要打发她来钦差行馆与方铮会面,高举着“体贴税案,帮手钦差”的大旗,韩亦真虽对方铮非常仇恨,但却不敢违逆父亲的意义,同时睿智如她者,自是明白韩竹这般奉迎方铮,其企图,不过是想让韩家在朝堂中得一强大背景,身为韩家后代,家属的好处总要摆在第一名,以是韩亦真纵是心中万分不甘,也只好悻悻的每日前来钦差行馆报到,如同宿世的公司白领每天上班打卡似的,风雨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