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方铮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冷气。
“你看望我?”
“啊?她……她胡说!”方铮仓猝辩白:“我明显是堂堂正正拿脑袋撞门出去的,如何成了鬼鬼祟祟?你那丫环必定没学好科学文明知识,遣词用句都不会,转头你得好好教诲她……”
韩亦真气结:“…………”
堂堂钦差方大人已患上了丫环惊骇症。
深吸了一口气,韩亦真板着脸道:“江南的世家不成能结合起来,他们并非铁板一块,起码这事韩家还能为你出点力量,――我韩家能忝居江南第一世家的名头,天然是有几分本领的,此次我与你来扬州,父亲便叮咛过我,尽韩家所能帮你,以是,你不必担忧叶家会掀起多大的风波,昨日我已命人漫衍动静出去,将叶家与朝廷钦差的恩仇与各大世家细说清楚,劝大师不要被人蒙蔽,从而引火烧身……”
打闹过后,韩亦真规复了常日清冷的模样,想起这些日子与方铮之间产生的各种胶葛,心底不由有些好笑,见方铮一脸痛苦的揉着踝骨,一边不满的瞪着她,韩亦真白了他一眼,该死!不解风情的蠢蛋!
方铮狂喜,失色的一把抓住韩亦真的纤手,密意道:“亦真mm,你对我太好了,娶你如许的老婆太费心了,要不……我还是去问问你爹,看他还要不要我这个半子……”
韩亦真一窒,满腔柔情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随即恼羞成怒,顾不得有伤在身,抬起清秀的弓足狠狠朝方铮腿上踝骨踢了一下。
“滚!今后别来见我!”
方铮睁大了眼,诧异道:“叶家另有这本领?”
“对,我还带了礼品……”方铮俯身拾起墨玉扔在地上的铜盆,顺手敲了敲,一本端庄道:“给!秦始皇用过的洗脚盆,老古玩了,很值钱的……”
韩亦真怔怔望着光可鉴人的铜盆,不由啼笑皆非,紧绷着的俏脸顿时消逝无形。
二人沉默不语,方铮内心有鬼,抬眼瞄了瞄韩亦真,见她一副脸红情动的模样,粗心的方大少爷却不明以是,见状不由大奇,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你中节女吟了?要不要我帮你解毒?”
“你……混蛋!”
方铮气得浑身直颤抖,神采也开端变白,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吓的。
“对。只待找到叶敏之的下落,我便要将叶家全族押进都城,交刑部议罪,哼!敢绑架钦差大臣,叶家长了几个脑袋够我砍的?”
顿了顿,方铮担忧的望着韩亦真,谨慎的问道:“叶家还做了甚么事?”
方铮笑道:“来看望病人。”
娇俏的咬着下唇,韩亦真抬起水波横漾的美眸,似嗔似怒的睨了他一眼,眼如媚丝,化作缠绵悱恻的绕指柔情,一颗芳心不知不觉便被这无耻的登徒子全数占有。
“方……方铮,现在我们都脱了险,你筹算如何对于杭州叶家?”韩亦真如有若无叹了口气,提起闲事,她的美眸出现了几分轻愁。
没想到叶家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手,明显是一件绑架钦差的简朴案子,被叶擎这么一闹,竟然变成了一场一点即着的惊天巨祸,叶擎这是在借势啊!他挑动江南的世家同仇敌忾,为的就是让他投鼠忌器,不敢随便对叶家动手,这个别例很简朴,但同时也很有效,方铮现在真的开端产生了顾忌,若此时措置了叶家,必将会激起江南统统世家对朝廷的仇恨心机,方铮晓得,若统统的世家都倒向了泰王,为了家属的好处而拥泰王为主,则泰王便成了势,他有了充足的争霸天下的本钱,这天下岂不是会大乱?
韩亦真终究忍不住笑出声来,开端还举袖掩嘴轻笑,厥后便再也禁止不住,咯咯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