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尖笋闻言一楞,还没待她开口,方铮已走到前面,不动声色的将瘦子拉到身后,对九哥道:“九哥,本日实在是对不住您了,您过来,小弟这里还伶仃对您有点表示……”
这一石块约莫两三斤重,砸下去可真是结健结实的,九哥哼都没哼,回声而倒,躺在地上直抽抽。
小尖笋脸上已有几处淤青,看来她也挨了很多下,闻言嘴角一撇道:“你才是鸿毛呢!你他娘的不识好歹,老娘和哥哥费极力量跑来帮你,你他娘的不伸谢也就罢了,竟然还说这类话?”
小尖笋见方铮被人打倒在地,芳心早已大乱,闻言当即道:“还是你去调侍卫,我练过武,还能对于几个,哥哥你手无缚鸡之力,便是上去打斗又能济得甚么事。”
小尖笋拉着瘦子边跑边转头,见方铮的背影巍然矗立,手执一大石块,渊渟岳峙的模样,大有横刀立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小尖笋顿觉眼眶一热,望着方铮的眼神却多了几分辩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随即,瘦子朝九哥拱了拱手,道:“九哥,本日是我这妹子卤莽了,不过,若论其责,也不全在我妹子身上。”话说得不卑不亢,言语中模糊透出几分威势。
三人说着话,众地痞也没闲着,见三人久拿不下,不觉有些恼羞成怒,为首的学着方铮的样哈腰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指着三人道:“兄弟们,拿石头砸死他们!”
方铮暗里气得直顿脚,这瘦子可真够傻的,刻薄得过甚了,荒郊田野,你拿这么大沓银票出来,这不摆了然聘请别人来掳掠然后再杀人灭口嘛。方铮再如何不通世事,却也晓得啥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本来能够没事的,瘦子一掏银票,眼下的环境已然是凶恶万分了。
方铮三人见状大惊,这下费事大了,挨过打的都晓得,拳头砸在身上,跟石头砸在身上,那性子是完整不一样的,前者固然疼,可只要庇护得法,还不至于送命,后者就费事了,这属于中长途打击兵器,动能加上势能,再加物体的重量和密度,挨上一下不死也会奉上半条命。——现在躺在地上浑身直抽抽的九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瘦子瞪了她一眼,接着道:“现在我们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如果九哥情愿的话,我们就按方兄说的那样,给你摆一桌酒赔罪,并奉上纹银一千两,这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当三人在仇敌的包抄圈中会师的时候,三人早已是鼻青脸肿,气喘吁吁了。三人别离背靠着背,鉴戒的盯着四周的地痞,方铮口中还不闲着,骂骂咧咧道:“你们他娘的傻呀!叫你们跑得远远的,去搬救兵来,你们又返来干吗?死在这里成心义吗?轻如鸿毛!”
方铮见对方已经图穷匕现,筹办撕破脸了,当即大吼一声:“去你妈的!”说着将手中捏得紧紧的石块,狠狠砸向九哥的脑袋。
公然,九哥及他身后代人见瘦子取出的大沓银票,顿时暴露贪婪之色,几个部下接连向九哥使眼色。九哥接过瘦子递来的银票,神采踌躇了一下,随即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杀机,脸上却带着笑,道:“这位兄台贵姓啊,看不出你还挺有钱的。”
“宓儿,退下!安份点!”瘦子冷冷瞥了小尖笋一眼,本日这事满是这丫头惹出来的,瘦子对她天然是没那么客气。
方铮走到小尖笋身边,凑在她耳边极快的低声道:“事情告急,待会我脱手时你就顿时带着你哥哥跑,从速带人来救我。”
方铮还来不及禁止,瘦子已毫不踌躇的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了一大沓银票,看了看,抽出此中的一张递给了九哥,道:“这是纹银一千两,九哥你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