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成心偶然的瞟了潘尚书一眼,潘尚书闭目不语,面色古井不波,看不出涓滴端倪。。
“有戏看!”方大少爷来了精力,兴趣勃勃的揉了揉脸,这类时候,他感觉如果手上有包瓜子就好了。
“众卿都不反对?朕感觉,此事要另派专人管理,章台妓馆不比别处,情势与背景都很庞大,非专人不能竟全功。”
皇上望着地上不断叩首的大臣,深深皱了下眉,沉声道:“刘爱卿,有甚么事尽管奏上来,叩首有甚么用?”
上面的朝臣们却群情纷繁,魏承德面带不平之色,浓眉一掀,便欲出班反对。老头脾气朴重,更何况与方铮相处久了,亦知此人虽油腔滑调,但人还算不错,且为国立下大功,皇上办事如此不公,老头忍不住便想出班切谏,冲犯天颜了。
金銮殿上,皇上浓眉一竖,大怒道:“太不像话了!金陵府尹安在?”
魏老头还来不及说话呢,跪在地上的方铮便开口了:“微臣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没想到皇上却只是轻飘飘的给方铮加了一级爵位,增了二百户虚无漂渺的食邑。一没加官,二没赐金,三没赏银,众臣内心犯起了嘀咕,皇上在朝多年,向来不虐待有功之臣的,今儿这是如何啦?按说方铮即将成为皇上的半子,皇上更是不该对方铮如此刻薄寡恩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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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候朝堂上大是喧闹,群臣纷繁点头附和。就连一向站着没如何说话的潘尚书,也似睡醒了普通,眼含赞成的点了点头。
非论是靠近方铮的大臣,还是恨他的大臣,都不得不承认,与突厥使者构和,华朝占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便宜,方铮在此中着力甚多,居功至伟,此功之大,说是开疆辟土亦不为过。并且传闻此人与长平公主订交甚厚,即将成为当朝的驸马,本来大师都觉得,皇上必定会借此次方铮为国建功的机遇,对其大加封赏,委以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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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论大师内心如何想,眼下是金銮殿,早朝还没散,该上奏的事情还得持续奏,至于那位躲在柱子后打打盹的五品闲散官儿,大师只能临时疏忽他,待到散朝以后,再归去细心揣摩皇上此举的深意。
方铮内心确切感觉无所谓,甚么加官,甚么进爵,在他眼里如同狗屁。他只晓得一点,加了官,便意味着身上的担子重了,有事儿忙了,并且是那种毫无效益,半分银子都得不到的瞎忙,以方大少爷的禀性,如何能够情愿去干?他倒恨不得一辈子就当这么个五品的闲散小官儿才好。
方铮睡得朦昏黄胧间,忽听一个衰老的声音悲呼一声,金銮殿上传来一声大喊:“臣,恳请皇上为臣讨个公道!”
群臣心头大寒,不约而同的打了个暗斗,抚了抚满身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心中皆暗道:“这谁呀?马屁也拍得太无耻了!有你这么照死里拍的吗?叫我们今后还拍甚么?”
方铮脸上带着对劲的笑,站在朝班当中洋洋得意,如同一只吃了独食的至公鸡般高傲。
一听这位大臣姓刘,方铮心中不由格登一下,糟了,莫非这位便是户部的刘侍郎?昨儿被我整的不利蛋不会正巧是他的儿子?这下可要露馅啦。
群臣闻言就跟吃了哑药似的,全都默不出声了。众所周知,都城里的那些倡寮画舫,有很多都是朝中重臣,乃至是王公贵族暗中出资筹办,谁情愿去干这类获咎人的差事呀?
说着语气一顿,皇上厉声道:“陈久霖,你身为金陵府尹,治下不力,对此事有不成推辞的任务,朕罚你一年俸禄,降职一级,原任留用,以观后效。朕命你以最快的时候,查出此案真凶,还刘爱卿一个公道!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