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恍然,本来只是个门客罢了,还觉得是皇亲国戚呢,这类人老是扮出一副疏狂不羁的模样,借以向人显现他有多高的才气,只可惜绝大部分只要狂士的表象,却无狂士的内涵,东施效颦,矫揉造作之极………。
有两句台词大师如果不懂,无妨看看战役大片《赤壁》。
陈冲是个没眼力见儿的,当然不晓得此时他已犯了公愤,闻言拱手道:“泰王殿下,门生尝言,美人当配才子,此人如此粗鄙,却坐拥绝色美人在怀,实在明珠暗投,门生故而慨叹。”
方铮放下他,正反狠狠抽了他几耳光,大声喝道:“老子还是朝廷命官呢,你敢对老子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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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瞅了瞅湖畔,沉吟一番,继而胸有成竹道:“谁说没有?吟诗罢了嘛,本少爷张嘴便来,听着:玄武湖,湖很大,玄武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就蹦达……好诗,好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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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一楞,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方铮固然打了他很多下,总算部下包涵,没将他打得太短长,他怕打重了泰王那边面子上过不去,毕竟有句俗话:打狗也得看仆人嘛。
“…………”
春季风景好,携美踏游恰是好时候。
拍着陈冲的肩膀,方铮问道:“哎!会水性吗?”。
算了,别跟这类人计算,本少爷事情太多,没需求再去招惹是非。想开了方铮淡淡一笑,理也没理那人,自顾牵过嫣然的手。嫣然笑盈盈的向瘦子一福,娇声道:“民妇见过福王殿下。”
瘦子笑道:“都说才子不长命,怕是这个启事。一个落了第的秀才罢了,恃才傲物,觉得本身本领比天大,只是运气不好未能榜上落款,以是看谁都不扎眼,仿佛他来岁便能考上状元似的……”
“功你妈的名!”方铮抡起木棒狠狠打在陈冲的身上,口中骂骂咧咧道:“老子连当朝尚书的儿子都敢揍,你一个小小的秀才算个屁啊!”
方铮拱手笑道:“泰王殿下您就甭拽文了,今后我们见了面,直接问一句:‘吃了吗?’,我就答一句:‘吃了。’你再问一句:‘吃的甚么?’,我再答一句:‘韭菜饺子’。……如许多亲热,对?”
嫣然闻言也气得娇躯忍不住抖了起来,神采涨得通红,张嘴便待驳斥,一见方铮在旁,便适时没出声了。
方铮发笑道:“得了,那些胸大无脑的庸脂俗粉,怎能入得本少爷的法眼?看来看去,还是我的嫣然最诱人……”
船工目瞪口呆的望着陈冲划着水游向岸边,结结巴巴的指着他问方铮道:“这位官人……这,这……这如何回事?”
方铮不由大怒,这类眼神只要穿越前在人才市场找事情时才碰到过,没想到一个当代竟然也用这类眼神望着他,这让方铮有一种被扯开了伤疤的感受。随即方铮敏捷沉着了下来,吃过亏的他现在长了心眼,没搞清对方身份之前最好不要太鲁莽。
方铮见状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去,挡在了嫣然面前,遮住了陈冲的视野。心中的怒意却愈来愈盛,妈的!当代所谓的才子就这德行?见了男人就讽刺,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儿,如果这也叫才子的话,少爷我甘愿当个地痞……
嫣然一笑,和顺道:“任凭夫君安排。”
瘦子斜睨了正在负手吟哦的陈冲一眼,接着凑到方铮耳边道:“方兄固然自便,我们甚么都没瞥见……”
陈冲吓得大呼一声,高喊道:“你要做甚?我是读书人,有秀才功名,你焉敢对我无礼……”
“你……你……就算你是朝廷命官也不能对我无礼!”陈冲吓坏了,方才的傲慢之色早已不见,脸上终究暴露惊骇的神采:“我……我……我有功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