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她真的能全然信赖吗?
崔承东并不催促她,只是在一旁,悄悄等候。
一个不肯娶,一个只想嫁,这个活结,如何解得开。
当天夜里,崔承东仍然去了宁馨院。
“姨母,事关大燕边疆安危,我娘能了解的。”
说完,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流下来。
皇后忍不住心疼地说:“你啊,真是瞎折腾。大过年的,不在都城,跑去宁州做甚么。”
可偏生,他的人生里,已经呈现了一小我,她占满了他的心神。
“你这孩子,越来越……,我竟然不晓得,你像谁了。”
“阿治,从小到大,我就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疼着。当年,你年纪悄悄就想上疆场,你娘死活不肯。我苦口婆心,费了多少唇舌,才让你娘松口。”
“侯爷,宁州的事情,我不晓得该如何说。背后的人,实在我也不晓得,但是我猜,有能够是怀王。”
“你晓得她如何对我说的吗?你如果看不上她,那她只求在你身边,做一个妾,都心甘甘心。”
“姨母不说别的,只说秀媛对你的情意,就没人比得上。”
皇后是真的心疼郑秀媛了。
想到郑秀媛,她不免有些难过,秀媛的一番痴心,毕竟不能成全了。
“皇后娘娘,是我不识好歹,孤负了你的一片情意,但是,我真的是心不由己了。”
“阿治不肯说。秀媛,事到现在,你就别想着这个没心肝的人了。他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人,配不上你。等我看看京里的适龄男人,必然替你找一个快意郎君。”
卫国公多情风骚,不然,府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姨娘。
郑秀媛泪眼汪汪,太子妃安抚着她,向皇后诘问。
郑秀媛却缓缓跪了下来。
“瘦了!”
郑秀媛连连点头,垂泪轻声说:“此生,生是侯爷的人,死是侯爷的鬼,我毫不二嫁!还请娘娘成全!”
“传闻了。姨母和表哥,该想一想如何酬谢这个恩典。至于我,攀附不起。”
“姨母,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只等机会成熟,便要上门提亲了。请恕我,不能承诺这件事。”
皇后传闻崔承东回京了,次日就召他入宫了。
崔承东离宫后,皇后便召来太子妃和郑秀媛。
“皎月”枝繁叶茂,陈令月并没有修剪它。它是那样的朝气勃勃,夏季里,枝头上浅紫色的小花,让民气暖。
说完,就伏身跪下,行了一个叩拜大礼,不肯起家了。
“只是,此事不简朴。背后的人,我一时半会,还没有查出来。你这里,有没有甚么线索?”
如许的环境,陈令月并不料外。
“凡是她看上的是别人,皇上立即册封她为郡主,赐婚,让她风景出嫁。但是,她也是个固执的人,非你不嫁。她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你忍心让她孤苦无依吗?”
“阿治是个眼瞎的,看不到你的好。你如许,本宫看着难受。秀媛,不如,算了吧。”
“快把秀媛扶起来。”
“郑家女人的事情,你传闻了吗?”
“这么多年,姨母没求过你甚么。眼下这一件事,姨母真的想求你。”
陈令月微微点头。
如果没有溶溶,为了姨母这一番话,为了表哥,他便是娶了,也无妨。
“皇后娘娘,我晓得,是我不知廉耻,非要缠着侯爷不放。但是,我这颗心,早就不是我的了。我只求,等侯爷大婚后,我能够伴着侯爷,便心对劲足了。”
崔承东的脸上,可贵呈现惊奇的神采。
“阿治,你先听我说。”
“多谢姨母体恤。郑九那边,如果册封郡主,再赐婚,哪家人敢慢待了她?郑家那边,想来也不会有牢骚的。”
“侯爷,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便把其他事情,都一并奉告了你吧。”
难堪的是,秀媛肯不肯嫁。
听到这个,崔承东有些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