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桓母明天交代过,瞿易也没有过来,卓琏思考半晌,便将那坛子药酒抱在怀中,独自走出门子。
“神仙酒?”
桓慎身量本就比平凡人高出很多,现在两人面劈面站着,他仿佛冬眠于黑暗中的凶兽,卓琏能感遭到四周环抱的压迫感, 却没法看清他的神情。
剑眉不着陈迹地拧了拧,青年把长.枪放到房檐下,夺过女人怀里的酒坛,面无神采道:“我跟大嫂一起去吧,不管如何伯母都是长辈,哪有不拜访的事理?”
听到“义兄”二字,桓慎神采阴沉,黑眸紧紧盯着站在火线的女子,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委实憋闷。
瞿易眼底的震惊之色尚未褪去,心不甘情不肯地点头,他只感觉面皮火辣辣地发疼,活像被人扇了几耳光那般。
纤白掌心握着暗褐色的酒提子,悄悄搅动此中的液体,收回哗哗的响声。
说话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卓琏脸上,待看清了妇人的面貌,心头狠狠一跳,嘴里满盈着淡淡的苦意。
等那对叔嫂从家里分开,瞿易坐在板凳上,弯着腰,粗砺手掌不住揉搓小腿,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这话说得委实阴阳怪气,卓琏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