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端量着不远处的女人,乌发雪肤,就算只穿戴最朴实的布衣,也遮不住她一身艳色。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最后卓氏的鼻梁没有这么高,眉毛浅淡稀少,双眼的形状也与先前分歧。
罗成忍不住啐道:“不就是吃顿酒?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跟去了青楼似的,我看你小子是想女人了……不过传闻那卓二蜜斯确切生得貌美如花,酿酒的技术也深得卓老板真传,今后指不定能接办酒坊,娟秀才子当垆卖酒,想想还真是赏心好看。”
闻得此言,桓慎忽地一愣。
三月后。
“为安在这里煮酒?”
林父虽无功名,但倒是有真本领的,要不是完善了几分运气,那里会在小小汴州做个教书先生?每月拿着二两银子,委实可惜了。
听到这话,卫士们面露忧色,抬脚就往店里走,围在铁锅旁的看客不干了,有人扯着嗓子道:“刚才还说本日闭店,他们如何能出来?”
“明日卯时店里开门,大师就能来买清无底了。”
在煮酒时,为了去除酸味,也为了使酒水变清,有的酿酒师附会在此中放入石灰。这类味道有人感觉适口,有人感觉不适口,卓琏便属于后者。
等他们走到酒坊门口时,发明此处的香气最为浓烈,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人,幸亏这些青年都是卫士,筋骨健旺,很快便挤了出来,看到一个面貌素净的女子站在锅前,用木勺搅动着锅里澄彻透明的酒液,略微泛着翠绿,就跟春日刚冒出头的柳芽一模一样。
“卓家叫清风啸,你们叫清无底,未免有些过了吧?做买卖必须勤奋本分,整日里想那些歪门正道,底子没有任何用处!”一名面熟的中年男人忿忿不平道。
“桓兄,这是你嫂子吧,如何仿佛变得不一样了?”
“是卓氏没错。”青年略微点头,接着又道:“再过几日我就要进京了,劳烦罗兄操心看顾,免得家中女眷被人凌辱。”
福叔年近四十,又生得孔武有力,当下竟有些哽咽,明显是心境起伏过分而至。
获得罗成的包管,桓慎黑眸中划过一丝对劲,拍了拍后者的肩膀,然后回身走到福叔跟前,问:
说着,桓慎给没给罗成辩驳的机遇,信步往桓家的方向走去。
“琏娘,你们酒坊好不轻易酿出了清酒,到底何时才卖?”
有的人熟谙卓琏,当即问了一句:
罗成揉了揉眼,转头看着桓慎,抬高声音问:
卓琏将木勺挂在木架上,透明的酒液滴滴答答往下落,渗进世人脚踩的泥土中,很快就消逝不见。
“快些出去,酒坊虽没桌椅,但后院另有张石桌,待会儿给你们做些酒菜,也能好好喝几杯。”
“琏娘提过,酒坊之前卖的都是最劣等的浊醪,就算说店里有美酒,别人也不会信赖,现在当街煮酒,不止能散出浓烈香气,还能让统统人瞥见,我们是有清酒的,不满是最差劲的浊酒。”
“桓兄放心,罗家在汴州城还能说得上话,如果有人胆敢混闹,小弟必定会让他悔怨不迭。”
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罗成咂咂嘴,喃喃道:“这是谁在煮酒?味儿也太香了吧,比卓家的清风啸还要馋人。”
桓母站在中间,看到桓慎身后跟着几名眼熟的年青人,也猜到这些都是城中驻守的卫士,娟秀面庞上暴露几分笑意,仓猝将人号召到酒坊里。
“你小点声,别让桓兄闻声!浊醪虽不好喝,但都是自家兄弟,哪还能嫌弃?”
罗家是做买卖的,跟于家也有来往,先前卓氏与于满勾勾搭搭,罗成曾见过这对奸夫淫.妇一面,当时便认定了她不是甚么好东西,在夫君骸骨未寒时就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的确丢尽了桓家的脸面。